“老赵,您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你小子年纪不大咋老忘事?不是说了嘛,我们是追着气息来的,你就是其中一个媒介,不重要,顺手的事,也别太大压力。”
媒介?就是可有可无?言下之意,他们只要追到他们想要的,至于媒介的死活……
“不过,我们门内也不会坐视不理,遇上了,总是要拉一拉的,至于最终能不能拉你出来就要看造化了,你的这个源头是在葛家村,所以还要跑一趟葛家村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你今晚不要出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过了今晚短时间内对方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切记,不能开门,不能摘下那枚铜钱。”
“知道了……”
我连忙起身为老赵满上。
“老赵,郭天师究竟是……”
“他不是鬼,是人。”
对方显然猜到了我有此一问。
“不是鬼?那他为啥要害我呢?”
“其实也算不上是害,你本来就是要死的,他只是顺手取上一点而已。”
老赵总是能在轻描淡写间说出一些令人震耳欲聋的话来。
“元神都被吸走了,这还不算害?”
“谁吸不是吸?他吸你的元神也是为了续命,咱们这行讲究个因果,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这个法子的,当然,也要一些例外的,走极端的路子的。他还不算那个路子,顶多就是这次对你下手狠了点。”
我又将杏林大道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嗯,你去的的确是对的,住址没有问题,郭开林也确实在那,但是你后来再去寻他是中了障眼法,其实你去的那个已经不是6栋了,真正的郭开林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障眼法?那之前在坟场附近的鬼打墙也是他的手笔吗?”
“那个不是,那次鬼打墙不是针对你,只是因为被你无端中止了,这也是我来寻你的原因,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后还是要你跟我跑一趟葛家村才行。”
我又将陶瓷娃娃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这个比较棘手一点,暂时先这样吧,七日后自然就会消失,在这之前先做好其他的。”
说完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满是油污的丝帕递到我的手中,“回去后将这条丝帕垫在那个娃娃的下面就可以不用再管它了。”
我仔细看了看,除了脏了些,味道有点冲之外,看不出什么其他的门道。
“老赵,我看不出这丝帕有什么名堂啊,这能镇住那个娃娃?”
“你要是现在还想和我一起开心吃饭的话就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
这是我认识他一个半钟头以来他第一次正色说话,我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脑中浮现出各种画面。
尼玛,这丝帕不会是那那那什么吧……
“记住了啊,今晚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能开门。”
酒足饭饱之后老赵说他还有事,轻轻掸了掸身上的落灰就离开了。
我们两个人干完两两瓶白的,又弄了几罐啤的,这老小子喝了那么多酒竟然丝毫看不出醉意,步伐恩正的狠。
目送他离开了街角之后我才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宿舍。
“哇草,你咋醉成这样了?”七斤立马迎了上来,将我扶到了床上。
我并没有直接答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了那个丝帕,垫在了那个娃娃的下面。
七斤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帮我倒了一杯开水过来。
我一靠枕头便沉沉睡了下去。
也不知过乐多久,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我。
“秦玉,秦玉……”
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挣扎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11点四十,这个点七斤已经去跑车了,外面会是谁呢?
“谁?”
我开始警醒起来。
外面没有答话,只是不停地敲门。
咚咚咚——
我立马穿好衣服,套上鞋子,将灯打开,自己着快速退至墙角的地上,这样起码我可以少守一个地方。
我想起老赵的叮嘱,只要不开门,缺失了媒介,那些咒术就没机会施展。
外面的敲门声变得急了起来,而且一下重过一下,显然敲门的“人”已经开始升起了怒意。
我的脑袋开始出现了撕裂般的疼痛。
但我奇怪的是,这么重的砸门声,又是在这个点,难道整个过道就没有人能听见?
还是说,这个术法只针对我一个人,旁人的世界是依然是静谧的?
“开门吧,秦玉,开门吧……”
“也许是你的同事回来了呢?”
……
不断有声音闪现,我的脑袋愈发痛的厉害。
“好你个没良心的啊,那天是谁让你十五晚上不要出门的?婆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竟然看见了先前那个婆婆的脸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