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煞气这么危险的吗?
我看着自己几乎被整个割断的手掌,若不是有骨头卡住红绳,估计我的手会跟李承恩一样四分五裂吧。
几缕阴气在我眼皮子底下迅速溜走,我注意到了但是并没有去管,忍着剧痛回到屋里悄悄包扎伤口。
但这种程度的伤口怎么可能包扎一下就好了,没一会鲜血就几乎染红了我整条裤子。
我实在没办法,这才找到张元让他带我去医院。
张元看到我的手的第一眼,脸色很明显就变了,不过他还是压着怒火立刻拉我往山下跑。
最后我整个手缝了上百针,因为伤到了筋骨的缘故,我得有段时间当个残废了。
“怎么弄的?”
回家的车上,张元冷声质问我,“受伤了你不要想着去医院,先把伤口藏起来对吧,你怎么想的?但凡再晚去半个小时,你手就不用要了知道吗?”
我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道:“李承恩来过了。”
“他给你弄的?”
“嗯。”
“那个王八羔子……”
张元对我的话无条件信任,可能是他认为我不会说谎吧,说来也奇怪,说谎好像也没什么难的,只是上下嘴皮一碰的而已。
琉璃坐在我身边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被包成粽子的手,眉宇间满是不悦。
“我没事。”我晃了晃手给她看,“还好好的,不用担心。”
琉璃撇嘴,似乎是生闷气了,别过头去不看我。
这是好的征兆,她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回到山神庙,张元执意看着我睡下他才肯离开,甚至在我屋子附近布下一堆黄符做的防护罩,生怕李承恩再来“袭击”我。
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天边传来一声鸡鸣,余光似乎扫到窗边的一抹倒影。
那不是一般的影子,而是一只端坐的纤细狐狸!它身后摇曳着的尾巴如花瓣一样绽开,只是一眼就让人挪不开视线。
“胡爷爷?”
我试探着唤了一声。
那影子迅速窜向一旁好似在引着我往某个方向走。
我看了眼身旁的琉璃,不知为何她今晚睡的格外沉沉,平时她应该比我更快察觉到风吹草动才对。
我犹豫了一下,确定空中并没有代表煞气的红线,这才大着胆子快步跟上去。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它就静静的站在不远处,见我跟上才继续转身往前走。
一人一狐就这么走了良久,九尾狐才在山神庙后面一处没有被开发的悬崖边停下。
这会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而那九尾狐一个轻巧的翻身,兽爪一点点变大变成人兽的模样,身子也迅速膨胀化成人形。
真的是胡爷爷!
不过胡能看上去要比之前见到的更年轻,比起老头,这会的他完全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清瘦大叔。
“真的是你?”我有些惊讶,“胡爷爷你叫我过来吗?”
胡能不急不慢的理了理衣袖,还是如兽型那样蹲在悬崖边道:“我见到你爷爷了。”
爷爷……我爷爷还没死?他还活着?
不等我惊喜,胡能又补充道:“你爷爷现在并不想见你。”
“为什么?”我愣住了,“我……我惹他生气了吗?爷爷是不要我了吗?是因为我上次没有听他的话提前躺进了棺材里吗?他为什么不想见我?”
胡能摇头:“都不是,你爷爷说他查到你父母的死因有些蹊跷,所以在事情查明之前,为了你的安全,他不会见你,也不让我带你去见他。”
“我父母的……死因?”
父母,多么陌生的字眼,在我生命中这两个字虽然是我无比渴求的存在,但也是我完全不敢去想的幸福。
胡能眯眼看我,眼角上挑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狡黠的狐狸:“你最近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没有。”我下意识否认。
胡能笑了,指了指自己的眼尾道:“下次说谎,记得双眼直视对方的眼睛,眼神飘忽一眼就能被看出来在说谎。”
果然被看出来了,不等我老老实实的道歉,胡能摆了摆手道:“你能学会说谎也是件好事,我不是在教你向善,但向善要比向恶更难也更精明,你以后慢慢就懂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着胆子道:“胡爷爷,我能问一下……关于我父母的事情吗?”
在我过去的十八年里,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和父母两字有任何交集了,可我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能从胡能嘴里听到这个字眼。
胡能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然后才开始慢悠悠的道:“我也是听你爷爷说的啊,按他说的,你爹娘可了不得哦,你爹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你娘是大城市的人——也就是京平人,家里是开书店的,说是书香门第完全不过分。”
我听着听着,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