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刀过了几天闲鱼般的生活,课爱上不上,反正身上没有艺术细菌,去了跟没去一个样。
反正学校管得也很松,只要点名的时候让同学帮忙应一声就行。
至于纸扎店里嘛,这几天没生意,他也乐得清闲,没事画画符练练手。
纸扎也没有去研究,反正他也用不着。
这天,爷爷那位做珠宝生意的徒弟张志成来电话了,说他回国了。
可以去处理一下金条和廖蛋蛋的陪葬品的事了。
张志成现在定居在另一座城市,不过做高铁过去也就两三个小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出去走走,就当去旅游了。
到了火车站候车厅,也许是周末的原因,乘客非常的多,姜小刀找了个人稍微少点的角落坐下刷手机。
不一会儿,一个小妹妹朝他走了过来。
“小哥哥,买花吗?”
怎么哪里都有卖花的小女孩。
“不买,没有漂亮小姐姐可送。”
姜小刀的目光并没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没好气的回答道。
怎么专挑我这种单身狗卖花,太没眼力劲儿了。
这不是对单身狗赤裸裸的讽刺吗。
“没有漂亮小姐姐,送给漂亮小哥哥也可以啊。”小妹妹锲而不舍的继续推销。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姜小刀抬眼一看,这不就是那天从塔山寺下来后,在公交站台上向他兜售鲜花的小妹妹吗。
厉害啊,生意都做到火车站来了。
只不过,那晚她卖的是鲜花,今天卖的是一捧纸花。
小妹妹见姜小刀看她了,以为有戏,继续卖力推销:
“小哥哥买一朵吧,你看我的花多红多漂亮啊。”
并热情的展示着她手中的纸花。
纸花确实挺红的,像刚从血水中捞出来似的,花瓣上还挂着血珠。
一股血腥味儿随着她展示的动作飘散开来。
姜小刀惋惜的摇了摇头,才几天时间,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咋说没就没了?
“小妹妹,你怎么到这里卖花了?谁带你进来的?”
他可不认为一个刚死的小游魂能做出这种能迷人心智的纸花来。
“我……我不知道。”
小妹妹抠着后脑勺,摇了摇头。
“谁给你的纸花?”
“纸花……”
小妹妹皱着眉努力回想着,仿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有些记不起来了。
想了半天,她呓语似的开了口:
“那个爷爷说,让我去帮他卖花,可以挣很多的钱,妈妈病了,我需要好多好多的钱给妈妈治病,我就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然后呢?”姜小刀引导着她回忆。
“然后……我不知道,我记不得了……”
小妹妹重重的甩了甩头。
“我只记得,他说只要我把这些花卖出去,就可以给我一大笔钱。”
小妹妹又捧着纸花往姜小刀的身前凑。
“小哥哥,你买一枝吧。不贵,只要一碗血就可以了。”
她的表情热切真诚,眼神纯真无邪,说出的话却令人背脊发寒。
她应该还没意识到一碗血的代价有多大。
只是别人怎么教,她就怎么做,这种刚死的游魂最容易被操控了。
“你这里有多少枝?”
小妹妹数了数,一共十五枝纸花。
十五枝就是十五碗血。
“我全都要了,到哪里放血?”
“啊?”
小妹妹没反应过来,竟然开张了,还一次性卖完。
她喜出望外,忙指着候车大厅上面的二楼说道:
“在上面的快餐店里,爷爷说只要有人愿意买我的花,就把他带到那里去。”
上了二楼,一家快餐店门口挂着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的头像,小妹妹带他走了进去。
一进去,里面就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阴冷。
按理说,这种快餐店开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生意不会差。
但现在里面竟然一个顾客也没有。
只听到后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剁骨头的声音。
姜小刀找了个位子坐下,小妹妹则是进了后厨。
很快,一位白胡子老头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剔骨刀。
剔骨刀上滴着鲜血,刀面上还贴着一层肉沫。
白须老头看了姜小刀一眼,一脸嫌弃。
“怎么才一个人,不是卖了十五枝吗?”
他对里面的小妹妹吼了吼,小妹妹马上解释这个小哥哥一个人全买了。
“不是跟你说过,一个人只能卖一枝吗!”
白须老头显然对小妹妹的工作结果很不满意。
再看看她手中的纸花,全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