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皮,额头磕到了石头上去。
优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流到了眼睛上,他听见那群孩子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害怕的跑掉了。
优用手碰了碰额头,“嘶”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小鬼你没事吧?”
优听见那个老人问他。
优从摸出帕子,擦擦留下来的血,抬头去看那个老人。
老人一双眼睛锐利,衣服上全是脏污,头发也没有打理,还夹杂着白发,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就很邋遢。
看着小孩儿用帕子擦血的动作,老人嘴角一抽,止住了他的动作:“行了,小鬼,你这样是止不住血的。”
其实优很疼的,只是碍于在陌生人面前才忍着没哭,可是眼睛里已经蓄起了泪水,若是现在面前出现了一个熟人,优肯定扑进人怀里大哭。
他看到老人掏出来一棵草药,放进嘴里嚼烂了敷在手上破了皮的地方,又重复了一遍,将额头上流血的地方给敷上了。
优:“!!!”我嫌弃啊,我宁愿让它流着。
但是嫌弃归嫌弃,草药的效果还是很好,血很快就止住了,伤口虽然还有些疼,但也比之前好多了。
小孩儿眼睛里的泪水虽然没有流出来,蓄在眼睛里,让小孩儿看上去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好不可怜。
老人“嘿”了一声,说:“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优擦擦眼睛,不高兴地说:“好歹刚刚是我帮了你呀,你不道谢就算了,为何还要调笑我。”
老人身边有个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优目光停在了那个袋子上,右耳的耳坠有一瞬间发烫,心悸了一下。
那里面,好像是不好的东西。
优撇开了目光,不去看他。
他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说:“你没事了,那我就回家了。”
“等一下。”老人喊住了他,“这个给你,算是谢礼吧。”老人把一枚铜钱放进了优的手里。
“咕叽、咕叽”,袋子里响起了可疑的身影。
优身子抖了一下,大声喊着:“我回去了。”然后跑了。
老人看了一下自己的那个牛皮口袋,自语道:“哎呀,哎呀,还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他的目光转移,停在了一旁被优撞翻的东西上面,眉头一皱:“嗯……这个是?这可不妙。”
被优撞翻的东西是一个简陋的坟冢,真的非常简陋,就是一个土包立了个木牌子。
只是被优那一撞,木牌子连带土包都翻了。
木牌子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了,只能隐约看见“右卫门”几个字。
优顶着满脸的血回家,把家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道长叫来了药师为优处理伤口,眉头紧锁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道长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究竟跑到何处去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有些生气,但是看着这副模样,还是心疼占了更多。
他轻轻捏捏幼弟的脸颊,说着:“你跑哪里去了?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只是不小心啦。”优乖乖的由着药师为他将伤口包扎好,像只小猫一般蹭蹭哥哥的手,讨好地笑笑,“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道长让药师下去了,将弟弟抱进怀里,轻轻理着他的头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优,下次不要这样做了。”
他一直拿他的幼弟没有办法,若是换了旁人,他有上百种方法能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逼问出来,可是当这个人变成了优,他就无计可施了。
“好,哥哥最好啦!”优搂住道长的脖子,软乎乎的小脸贴着道长不知道脖颈。
家中其他人回到家之后,得知了优受伤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过来探望,言语间皆是关怀。
优只能做一个乖宝宝,跟每一个人说:“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的。”
在夜,优在睡梦中不安的皱起眉来。
黑暗的梦中,有一位老妇人,生气地看着他,优不明白这位老人为何这样看他?明明他不认识她。
她的右手拿着青蛇,左手拿着赤蛇。
她朝孩童生气地吼着,发出沙哑的“嘶嘶”声。
她举起两条蛇,放出了它们。
青色与赤色的蛇匍匐着爬向优,优想跑,却动不了。
蛇怕上了他的身体,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优毛骨悚然。
蛇首在优的脖子旁边,在老妇人“嘶嘶”的声音下,一青一赤两条蛇同时咬向优。
被褥间的孩童不安的扭动着头,眉头皱在一起。
孩童右耳上的那枚小巧的勾玉耳坠散发着微弱的绿光,发着烫。
同时,枕头下面也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
最先发现优浑身发烫的人是优的侍女惠子。
她一早来唤优起床,但是却丝毫没有得到回应,这让她觉得奇怪。
因为小公子虽然有时会赖床,但是在侍女的呼唤下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