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喜欢海棠还是樱花”

“不喜欢花”

“…”

“我喜欢海棠花呐，樱花也好看吧，不过海棠看着红红白白，生机盎然的！”

顾玉川“…”

“爷，书院是什么样的啊？”一脸好奇眸子晶晶亮满是向往

“没去过”

叶芝芝眼睛睁的圆溜溜“您以前不是在书院读书吗！？”

顾玉川抬眸盯了人半晌斜斜勾唇一笑“你是府里的？哪个院子的？”

叶芝芝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她开口，

那人就觉得无趣的垂下脑袋“算了，太丑，记不住”

叶芝芝“…”

“妹子，在家不！”院门外远远响起孙大娘响亮的大嗓门。

“在那！”叶芝芝放下针线筐，扯着嗓子边应边出门，顾玉川勾起唇角，他自己没察觉便是了。

叶芝芝打开院门，孙大娘一手架着盆，一手拍在她细瘦的肩膀上，笑着道“今天天气不错，村里人都去河边洗衣裳了，我真要去那，你有啥衣裳要洗不，妹子”

“咱们这有河？”

“对啊，你来的是冬天，又不咋出门，自然不知道。就在咱村东边，有条河，夏天咱们村子的都在那洗衣裳，冬天太冷了才在家烧水洗，实在麻烦的很。

往后天气暖和就好了”，孙大娘一拍手“正好你还能认识认识村里人，省的你总是憋闷在家”

叶芝芝一听也是欣喜，冬天洗衣确实麻烦的很，“大娘，你等我一会，我回去取盆子和衣裳”，“去吧，去吧”

叶芝芝找出自己和顾玉川的脏衣服，就往门外走，走到一半，看到墙角已经冒出了几颗嫩绿的小草，阳光也熏人的很，偶尔有柔柔的风吹过，却不冷，只觉清爽。

她放下木盆，走回屋子，将窗子大大的支起来，明亮的阳光正好能打在炕上，她回头心情颇好地弯起圆圆的眼睛“今日天气颇好，爷也晒晒太阳，吹吹风，等天气再暖些，爷咱们也出去看看周围景色”

她之前就担心顾玉川整日在屋里呆着，对着的只有家具桌椅，还有…一个她。了，定是十分难挨。天气太冷还无法带他出去转转，后来她在屋里能呆的时间多了，就想法设法与他说话。

想着有个人说话，他能好些，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

现下天儿越来越暖和，以后吃完饭出门散散步，看看景，岂不美哉！越想心情越明媚，还嘿嘿笑出了两声

顾玉川看她不知想到什么的嘿嘿傻笑，双眸也不自觉盛了笑意。

叶芝芝走后，顾玉川投过窗子打量这个小院子。

来了近一个月，他才看见这间农家小院的面貌，真的…很小。

他能看见厨房廊檐下，挂了两串腊肉，门口堆了几颗白菜，屋前斜斜摆了一把小凳，旁边藤条编的竹盖帘上晒了层菜豆，厨房对面的空地上扯了跟绳子，绳上挂了几件衣裳，一件粉色小袄，一件翠绿衣裙，中间是一件宽大的鸦青长袍。

他想起来，这是前两天家里调料不多了，叶芝芝去镇上回来时，他看见其中一个包袱鼓鼓囊囊，里面隐隐透出得就是这个颜色。

原来是给他买的袍子，顾玉川看着看着眉眼渐渐柔软下来。

农家小院…也不错。

叶芝芝随孙大娘到河边时，河沿边已经有不少妇人、少女蹲在一起，边洗边笑着聊天，还有不少小孩在旁边打打闹闹。

路过的时候不少人都偷偷打量她，孙大娘跟她们打过招呼，简单介绍了一下她，这些人冲她笑笑，也就低头洗自己的衣裳了。

等她们找好地方时，叶芝芝依然能感受到周围那些好奇的目光，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然后就和旁边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叶芝芝并未理会，只安安静静把衣衫浸在溪水里搓揉拍打。

水还有些冰，没一会儿她的小手就冻的有些泛红，她看旁边孙大娘洗的正来劲，完全没觉得水温低，眉头都没拧一下。

叶芝芝搓了下手，也不揉了，直接拿着板子拍起来。

“孙二姐，你也来了！”，不远处一个妇人冲孙大娘喊到，

“呀！你啥时回来的！”

“才回来没几天，你等会！我过来”，那妇人将衣服拦进木盆，走了过来。

叶芝芝端着盆往旁边挪了挪，蹲在了她和孙大娘中间，笑眯眯看着叶芝芝道“这就是新搬来那个姑娘吧”，叶芝芝也回了一个笑，“叫我刘婶子就行，听说你哥哥腿不能动？啧啧，可怜见的，你个小姑娘，婚配了吗？”。

叶芝芝低着头，有些“羞涩”道“还没，不急”，“哎呦，还不急呐，你个小姑娘，你哥那腿，也帮不了你，早点嫁人还能找个男人帮衬着”。

叶芝芝唇角的笑隐去，孙大娘猛一扯刘婶子衣袖“你自己闺女不也没嫁人？在这嚼舌！这次去你儿子那咋样？”，一提她儿子，刘婶子就满脸骄傲，乐呵呵道“能咋样，我是他老娘，可不好吃好喝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