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期的小工慢慢的混成了师傅，工资日渐增长，他却原地踏步没什么动静，便有了换个工作的念头。

虽然在工地上没赚到什么钱，好在他成年了。领了身份证，杜成入职到一个工厂，在流水线上打螺丝。

或许是家庭的贫困，导致了杜成骨子里的自卑。到了工厂里，他还是不善言辞。虽然看着同事嘻嘻哈哈的打闹，他也很想加入其中，但嘴巴就像是被缝了线，怎么也张不开。

在流水线上，杜成依旧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因为不会说话，不懂得讨组长高兴，他总是被安排在最累、最不賺钱的工位。

他默默地承受着一切，总是安慰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但命运似乎从来不肯善待苦命人。就在杜成进厂的第三年，他的母亲去世了！

他要请假回去给母亲办丧事，组长却以订单量太大为由拒绝他的请假申请，并说了一段自以为高明的劝解：“自古忠孝难两全，放在工作上也是一样……”

“放你m屁的忠孝难两全！你妈死了你不请假回家办丧事的吗？”

那是杜成第一次骂人，然后，他就被开除了。

“嗨，从厂里离职后我就开始送外卖了。我感觉这工作还挺适合我的。这个工作自由，工资还高，而且系统是根据外卖员的位置进行派单，不会管我和它关系好不好。”

杜成笑着解释了几句，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拉着门把手前后拉了一下，笑道：“喏，都装好了。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