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小七没理她,纪小兰歪头瞧了他一眼。
嘟着嘴道:“怎么了?不高兴啊?是担心被那个姓马的报复吗?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墨小七在心底乐了一下,脸色却装得更加愁苦起来。
深深地皱起眉头,“他叔是村首富,儿时总是仗势欺负小朋友,被我打哭过。”
纪小兰可不清楚墨小七的内心戏,蹙着秀眉宽慰道:“……这样啊,那你也别担心,那个姓马的不敢把你怎么地,如果他敢,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号码是1……”
给你打电话?
是能帮他打架呢,还是能帮他热身?
别逗了好嘛。
“你爸是安察局的局长啊?那我可得抱紧你的大腿。”墨小七调侃道。
纪小兰讶然:“……你怎么知道?”
墨小七:“……”
蒙对了!
老子可以戴副墨镜,扯根竿子去算命了。
纪小兰满脸狐疑道:“墨小七,你是不是调查过我呀?”
随即,又自顾自摇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啊,我嘱咐过他们不许说的……”
墨小七嘴角不经意上翘起来。
纪小兰见状,歪着头,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道:“你笑什么?墨小七,我刚帮过你,你不许笑话我。”
墨小七冷着调道:“大小姐,你这是准备跟我回家吗?我家可只有一张床。”
“啊!”纪小兰微怔。
继而脸上浮起一片红云,微嗔似嗲道:“墨小七——你,你怎么这样呀?”
墨小七双手一摊,眨眨眼,“可不,就这样嘛。”
纪小兰紧抿着唇,望着墨小七平淡无波的黑瞳,无奈道:“那我就送你到这了。你记住我电话没?若有人找你麻烦,就打电话给我。”
“回去吧。”墨小七不置可否,转过身朝马路对面走去。
望着墨小七渐渐远去的背影,纪小兰心底轻叹一声,默默地向安察局走去。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呀?
看似无所谓冷漠的背后,掩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又会在你不注意的地方默默地伸出援手。
那晚,他一声不吭地救了她。
那晚,情窦初开的她,不经意间被一副散漫又神秘冷冽的气质悄然溜进了心底。
多年后,依然是她心底最珍藏的风景。
……
陇海县第一医院。
“叔叔,您可要为小侄做主啊!墨小七他欺人太甚……”
身上绑满绷带的马闲任,躺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抓着马有道的手痛哭流涕。
“侄子差点见不着您了,肋骨被他打断好几根,打狗还看主人呢,他墨小七根本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马闲任边痛哭,边偷瞟着马有道的脸色,不断添油加醋地怂恿着。
马有道脸色阴沉地看着他,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别管了,一切自有叔叔为你做主。”
“嗯,叔叔,你一定要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马闲任暗喜,立马止住哭声,咬牙切齿道。
“哼!一个普通人而已,想收拾他很容易!”马有道冷哼一声,目中的阴毒之色一闪而逝。
“可是,叔叔,他好像和安察局的人有关系……”马闲任提醒道。
马有道眼睛微眯,沉思半响,冷笑道:“安察局?哼,那又如何。他背后的关系再硬,在陇海县还能硬过陆家了?”
陆家是陇海县的豪族,过去二十年中,曾经出过两任城主,势力盘根错节,属于跺一跺脚,整个陇海都会抖三抖的存在。
大炎国内每座城池的历届城主,每五年一轮选,能者居之。
面对这样的家族,就连现任城主苏继昌都对陆家礼让三分。
安察局的副局长又如何?
在陇海,是陆家说了算。
“叔叔,若有陆家的支持,侄子的仇就有得报了。”马闲任狞笑道。
马有道冷哼一声,转过身,阴鸷地看着窗外。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要抱上陆家这条大腿,纪跃亭,墨小七,都得匍匐在他的脚下。
……
黄四依着门框,满脸愁苦地看着对面的店铺敲敲打打地装修,施工队的速度真快,才一个星期就把里里外外给装修好了。
“……这小子怎么把店铺开在咱对面了?唉,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起码得少一半的收入。”
“还不怪你自己,当初干嘛得罪人家,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黄四的老婆翻个白眼,忍不住埋怨道。
“你这婆子咋回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黄四回头,没好气地说。
墨小七和工头聊完话,回头看到黄四满脸幽怨地往这边瞧。
赶紧笑着对他挥挥手:“嗨,黄老板,以后没事的时候,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