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的姐姐吆!
你怎么就这么苦命吆!
先是大儿子被拐,然后是姐夫去世!
如今儿子大了,自己回来了,可是却这么不着调,无形中又增加诸多负担!
这一件件的事吆,太糟心了!
老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吆?!
姐夫啊,你在天有灵,好好保佑这家人!
墨小七眼神一黯,睫毛垂了垂。
张恩泽忍不住眼角发酸,悄悄把头转向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一盒廉价的香烟,轻抖着手从中抽出一根放在嘴边。
小七眼疾手快,“叮”用打火机给他点上。
“舅舅,您没事吧?别让烟给熏着了。”
“别说没用的,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这就去给人家辞了。”张恩泽语气中带着一丝火气和不爽。
想到受苦受难的老姐姐,他有了训斥不良外甥的勇气,见鬼的拳头,见鬼的浑不吝,老子不怕了。
“小七啊,你看看你,今年都二十六岁了,你再不努力,不工作,将来娶媳妇咋办?”
“现在的这个社会,没钱是不行的。虽然你模样长得好,但是想让女人安心地和你过日子,手中还得有钱才行啊。”
“你爸去世的早,你妈身体又不好,你是家中老大,以后就是这个家的顶天柱子,得自己多努力!”
“虽然你弟弟工作稳定,但是他已成家,开销花费也多,是帮不了你什么的。”
张恩泽眼圈发红,忍不住嘤嘤嘤落泪,吸吸鼻子,继续语重心长道:“孩子啊,舅舅作为你的长辈,是真心为你好,能懂吧?”
见亲舅舅如此动情和伤感,墨小七立马收起玩世不恭的心态,点上舅舅递过来的劣质香烟,猛吸一口道:“懂!”
辛辣刺激的味道,呛得他连续咳嗽两声,似乎受不了这种辛辣呛人的粗劣味道,眼角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哈哈哈,慢点抽,这烟味道有点冲。”张恩泽看着有点狼狈的外甥,忍不住笑了笑。
“您这烟挺贵的吧?”墨小七打趣着。
“不算太贵,五块钱一包,舅舅我能抽出高档国烟的味道来。”
“那敢情好。改明,赚了钱,我就买这五块钱一包的孝敬您。”墨小七嬉笑着。
“什么?那不行!孝敬归孝敬,起码得十块钱一包的,不能再低了,做晚辈的不能太抠门。”张恩泽瞪着他,笑骂道。
“小七,你还没吃早饭吧?主家供应三餐,你早点去吧。都是村邻,做活的时候手脚放伶俐点,别让外人笑话,说咱的不是。”张恩泽殷殷嘱咐道。
墨小七点点头,“舅舅放心,外甥不会给您丢脸的。我先去屋里给老爸上株香,马上就去。”
“好。”
看着外甥的背影,张恩泽眼神颇为复杂,忍不住又叹口气。
姐夫啊,你若在天有灵的话,好好保佑这个孩子吧,让他走正道,千万别误入歧途!
忙丧事的主家就在本村,步行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担心墨小七找不到,张恩泽便领着他一起过去。
墨小七回来虽然才半个月,但是村邻没有不认识他的,全因他拳打牛村霸,脚踢小混子,打遍全村出了名。
纯粹的凶名在外!
也许,混子之间也有点讲究,所谓不打不相识。
那些小痞子们被打痛后,不仅不记仇,反而腆着一张脸往前凑,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时不时的孝敬点烟酒,请吃饭。
“七哥,这不是七哥嘛,你也过来帮忙?”满脸青春痘的小平头看到墨小七后,一脸惊讶地上前打招呼。
墨小七对他“嗯。”一声,点点头。
张恩泽皱了皱眉头,传言果然不假,他外甥和这些人真有来往。
小平头他认识,初中没毕业就在社会上混,是村里不务正业的典范,时常被村邻拿来教育自家不爱学习的孩子。
小平头见墨小七对他点头回应,激动地满脸通红,赶紧放下手中的菜筐子,掏出香烟给墨小七点上,还顺便递给张恩泽一根。
张恩泽拿在手里看一看,烟不孬,十块一包的。
他没舍得抽,顺手夹在了耳朵后。
“我先进去看看,咱们空了再聊。”墨小七眯着眼,吐口烟圈说道。
“好好好,七哥你先忙着。”小平头笑着,忙不迭地点头。
舅甥俩进到主家院子,找到郑管事后,张恩泽陪着笑脸介绍道:“小七,这就是你表舅,以后见了要打招呼的,都是亲戚。”
“表舅好。”墨小七掐灭香烟,对郑管事喊道。
郑管事坐在椅子上没动,撩下眼皮,瞅眼墨小七,从鼻孔里淡淡地应了一声。
“会做什么呀?”
张恩泽愣下神,望眼墨小七,陪笑道:“啥都会做,你看他那一身蛮力气,有什么活尽管使唤他去干。”
墨小七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