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庄里的妇人们见许青妍的婢女与那名女子剑拔弩张,怒目相向,谁也不让谁。
妇人们二话不说便立即走到案桌旁,迅速沏上一杯热茶,笑意盈盈的端到那名女子面前。
再不动声色的以身形挡住二人怒目相对的视线,紧接着便是一番好言相劝,生怕二人会不顾形象的大打出手。
正在此时,还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忽而只听一陌生女音在耳畔响起:
“徒儿们,为师回来了!
师傅走后,可有生意找上门来啊?”
媒庄的妇人们闻此,便纷纷急忙小跑到门口去迎接这位陌生女子,妇人们边跑边说:
“师傅,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天下第一媒庄没有您,可怎么运转啊?
您再不回来,徒儿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许青妍听闻媒庄的妇人们喊那女子师傅,想必来人便是这天下第一媒庄的庄主——谢清琼。
思及此,许青妍便激动的站立起身子,兴奋的紧盯着门口那抹还未来得及映入眼帘的身影。
坐在许青妍对面方才与她怒目相向的女子闻言,激动的立即跑向门口,边跑边大喊道:
“庄主,小女子恳求您出面,帮小女子觅得良婿,事成之后,小女子必重金酬谢。”
许青妍的两名婢女见那花孔雀居然抢先跑到庄主那里去恳求她帮忙做媒,于是一脸担忧的对许青妍开口道:
“夫人,那个可恶的丑女人居然抢先一步跑到庄主面前肯求她去了。
我们要不要也去门口恭候庄主大驾,给她留个好印象,让她帮公子做媒啊?
万一那庄主接了花孔雀那单生意,不接咱这单,可如何是好啊?”
许青妍闻言,一脸淡定的开口道:
“你们不用担心,也不要操之过急,只需静静等待庄主的到来即可。
要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人会嫌自己口袋中的银子挣得太多的,只会嫌自己挣得太少。
即使庄主接了花孔雀那一单生意,你家夫人也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庄主肯定会接下咱们这单生意的。
稍安勿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许青妍话音刚落,便见一名身着一袭大红旗袍,头戴一朵大红花的女子,迈着风吹杨柳似的左右摇摆的步伐缓缓步入内堂。
女子相貌平平,身材适中,嘴角上长着一颗醒目的黑痣,让人过目不忘。
她手里拿捏着一方大红丝帕,丝帕紧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凭添了一抹步步生风的气势。
此女子正是闻名丹阳城的第一媒婆——谢清琼,也是这天下第一媒庄的庄主。
传闻她有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巧嘴,有双犀利的能洞察人心的眼眸,更有着一张喜欢爬山涉水,不畏艰难险阻的勤腿。
任何相貌丑陋,或者天生残疾四肢不健全的人,在她那张巧舌如簧的巧嘴连哄带骗之下,都能将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在她那张巧嘴苦口婆心的撮合之下,都能给促成为一对对彼此貌似互相匹配的良配。
许青妍见到谢清琼,便立即不卑不亢的同她打招呼,只见她冲谢清琼莞尔一笑道:
“小女子青妍,见过庄主,久闻庄主大名,今日慕名前来,是想恳请庄主帮舍弟促成一段良缘。”
许青妍话音刚落,媒庄的妇人们便殷勤的上前解释道:
“师傅,这不,您前脚刚走没多久,便来了两位客人,想让师傅您帮忙做媒呢?”
谢清琼不紧不慢的坐在正上方的一把红木漆椅子上坐定,没一会儿,便有徒弟速速给她沏上了一杯香茶。
谢清琼缓缓端起案桌上放着的一盏香茶,微微品茗了一小口,随即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不知令弟春秋几何?
可曾婚配?
不知令弟现如今是以何谋生?”
许青妍闻言,笑意盈盈的开口道:
“舍弟现已正值弱冠之年,尚未婚配,也不曾和哪家姑娘定有娃娃亲。
舍弟现如今是一名待考秀才,不过前些日子他应聘上了悦来客栈的账房先生,故而目前暂且在悦来客栈任职账房先生一职。”
谢清琼闻言,又继续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不知令弟相貌如何?
身体上可有异于常人,残缺之处?”
许青妍闻言,不紧不慢的回应道:
“舍弟相貌英俊,可谓是一表人才,身体四肢健全,并无残缺之处。”
谢清琼闻言,又继续品茗了一口香茶,而后缓缓将茶盏放置在案桌上。
只见她一脸严肃的同许青妍开口道:
“许夫人,听你所言,令弟若真如你所言,相貌英俊,且又是待考秀才,它日若能高中状元,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以令弟之条件,想必是不愁娶不到媳妇儿的,反之,还会有不少姑娘挤破头想嫁与他为妻。
如若他有心中所属之人,你且随意找个媒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