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过自己?
家里存着二十几万,就肯拿出五千来借?
顾飞真想吐这大舅妈一脸,但碍于母亲还在,他不想撕破脸皮。
况且会计这种职务要是交到胡兰芝手里,账就别想对上!
顾飞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点根烟开始看手机。
“小英,你看看你儿子!这是对长辈的态度?我又没让他直接送我钱,只不过让他给我个工作干干,咋拽成这样子?”
胡兰芝气得面皮发白,一屁股就坐在刘英身边叫嚷,顺便还飞快的给刘劳恩打眼色。
她知道刘英和顾长贵是那种老实巴交的性格,好说话,所以才绕开了顾飞先来找二人。
可谁想顾飞连刘英的面子也不卖,直接就把她给呛了!
就在刘英为难的不止说什么好时,顾长贵突然把手里的半截烟塞到鞋底子下拧灭,叹口气起身:“钱是小飞的,厂也是他的,所以用谁不用谁,我和他娘都说了不算。”
“当初你借给我家那五千块,还的时候带了六百的利,比银行还高了好几倍,所以这人情也算是还了吧?”
“别为难孩子们,有啥气冲我们老的撒就是了!”
一连三句,满堂皆惊。
甚至连顾飞也大为诧异,这一向不爱吭声的老爹,怎么突然硬气了?
但就在他纳
闷时,旁边的刘劳恩突然抓起茶碗,照脸冲顾长贵扔了过去!
“说的是屁话,一个倒插门也敢冲娘家人嚷嚷!你再给我喊一个看!”
刘劳恩吼了几嗓子,架着膀子就朝顾长贵走来,那架势大有一言不合继续动手的趋势!
顾长贵涨红了脸,拳头捏的死紧,眼看着就哆嗦的厉害:“我是倒插门!可我没欠你刘家什么!你、你这是欺负人呢?”
“欺负你怎么了?打你都白打!妈了个蛋的活了半辈子,分不清个好赖?怪不得顾飞变成这样子,都特么跟你学的!”
刘劳恩“呸”的一口吐在脚下,伸手就将顾长贵推回到椅子上。
胡兰芝看得嘴角上翘,兴奋的直翻眼。
刘英急忙站起来就要去分开自己男人和大哥。
可就在这时,顾飞毫无征兆的就冲了上去,一拳将刘劳恩砸倒在地!
刹那间,厅内安静了。
而下一秒,胡兰芝救下你杀猪般的嚎着,冲过来要挠顾飞!
“啪”的一声,顾飞回手就是一个巴掌,紧跟着又是“啪”的一巴掌扇在这位大舅妈的另一半脸上!
“不拿我爸当人?不好意思,我也不会把你们当人。”
顾飞淡淡的说着,整了整歪斜的衣服,再次坐回到椅子上。
如果说社会上的尔虞我诈甚至出言
不逊他可以忍,但家人就是他的逆鳞,不能碰!
尤其是这种黑白颠倒又势利眼的亲戚,他早就烦的要死!
刘英懵了,哆嗦着嘴皮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顾长贵却走过来扶着他的发妻,转脸看向顾飞:“你到底是长大了,比老子强!我顾家,终于出了个有用的崽儿!爹今天早告诉你一件事,你爷在山省老走时,就是这俩混蛋闹腾的不让我回,说我是赘婿,不能给那头戴孝!”
说到这,顾长贵眼红就红了,削瘦的腮帮死死咬紧。
等了几秒,他用力的点点头:“所以,我儿打的好!爹开心!”
说罢,他扶着刘英就去了里屋。
顾飞是知道他老子入赘刘家的,否则那一口北方话,也不会定居在南方的滨城。
但他还真不知道爷爷病逝都不让回去戴孝这事儿,所以听了后,对已经从地上爬起的两人恶感更深!
“顾飞,你个王八蛋!连我和你舅舅都敢打,你给我等着!”
胡兰芝不再嚷嚷了,只是甩了句狠话便和刘劳恩迅速离去。
顾飞想了想,拖起把椅子来到院门口的大门处,然后又返身拎起把镰刀,来到椅子上坐下。
农村和城市不同,城市里打架少,管得严,但村子里两家闹别扭动手,那是常有的事儿,而且闹
到最后,只要不是重伤人命,大多都会散场了事,没人报公。
这时院门外已聚集了一圈人,都听到了刚才屋里的动静,又看到了胡兰芝两口狼狈离去,便一边议论,一边等着看热闹。
顾飞也懒得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喝茶抽烟,安静等待。
可让他意外的是,没两分钟,刘壮居然先一步风风火火的跑来了,手里还拎着根手臂粗的铁棍!
“咋回事,他们又欺负你家了?是看你顾家在河口镇没根儿,欺负上瘾了是吧?”
一听这个,顾飞便知道这发小要干什么。
他心中感动,却直接向后指了指:“去看住我爹妈,别让人进去,也别让他俩出来,这儿的事我解决!”
“能行?”
“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