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抓住你,就算是有本事。”薛平贵不屑地说着。
他接过黑衣人手里的帕子,一把蒙在江筱宁口鼻处。
江筱宁没有一丝挣扎地昏睡过去。
……
“醒了?三小姐……”
薛平贵坐在精美的床边,打量着她。
手从额头一路摸下去,停在江筱宁的下颚。
江筱宁紧闭双眼,双手狠狠攥住。
薛平贵压着她的唇,打开牙关,试图把一颗药推进去。
江筱宁死死抵住,防止药入喉关。
一口的苦味蔓延,只因江筱宁把药丸咬碎了。
薛平贵冷笑,“没想到警惕性倒挺强!”
“呸!”
江筱宁吐了一口血水,“不拉着你一起死,我怎么安心!”
好似两匹狼在厮杀,空气凝滞。薛平贵俯身在她耳边哑声,“放心,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我拭目以待!”江筱宁不甘示弱地回应。
江筱宁在他走后,走出房门,看见一棵桂花树,“惺惺作态!"
“宿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哪吒挠挠头,不解地说道。
“你说呢?”江筱宁不怒自威地反问。
小哪吒被她的话惊住,端着糯米糍粑的手有些脱力。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江筱宁走到桂花树下,用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在树皮上,“刺啦”一块新树皮落在手里。
看见冒着白浆的树皮缺口,小哪吒心里发毛。
“我我我说,其实是主系统被干扰了。根据数据记载,还有一位实验者闯了进来。”
“那为什么不早说?”
小哪吒戳戳手指,“之前大家都不知道,就连数据显示的也是正常的戏剧效果。我们实在是怕你在体验过程中恐慌,因此受伤……”
江筱宁扶额,果然是那个怪物。
若不是今日的他行事手段狠辣,甚至制裁她的方法都一样,她也不会猜到是他。
江筱宁心里泛着苦涩,本以为能玩弄薛平贵。没想到被半路截胡,让她根本不想下手。
毕竟同样的方法再用一遍就显得俗气。
她被困在了这座院子里,四面人烟稀少,就连院子里也没有几个下人。
用过晚膳后,她坐在外面的竹椅上,看着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
他挺拔的身影盖住江筱宁,伏在肩上,“院里的桂花香吗?”
“很臭!”
江筱宁话音一落,鼻子便被他捏着,“臭?难道有你的心思丑恶吗?”
“口口声声说不离开我,结果呢?转眼就离开,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江筱宁一把打掉他的手,手背显而易见的落红。
“顾绎,你就是个骗子!”
男人眸色一震,“筱宁,你还是那么聪明。不过,聪明过头就不好了,至于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不得而知。”
“呵呵,你不知道?欺骗我,玩弄我,现在你找来,又要什么?”
顾绎搂住江筱宁,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筱宁,我没有骗你,我是喜……”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胸前的匕首没入深处。
月牙色的外裳染上血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妖治。
顾绎喘着粗气,深深的看着江筱宁,“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江筱宁捏住袖口,“我为什么信你?我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傻女孩,你表面温润,实则阴狠。对我,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口中,在顾绎猩红眸子的注视下,松开握住匕首的手。
绕过他的脖颈,扶住后脑勺,朝她自己压去。
唇齿相碰,顾绎有些慌乱,想推开她。
结果,她越扣越紧,用尽全力与他对抗。
那颗不出片刻便要人命的毒药推入顾绎的口腔深处。
毒血从紧贴的唇角流出,她才松了口。
然而顾绎在死亡濒临时,搂着她的肩膀不松。
江筱宁看着他闭眼倒在她身上。
秋风扫落一地的桂花,香味钻入她的四肢百骸。
曾经,江筱宁开玩笑的和顾绎说,“以后,你娶我的聘礼一定要有桂花糕,这样我们就会一辈子甜腻下去的。”
“送我离开。”
她闭上湿润的眼睛,松开扶着顾绎的手,用力往前推他。
最终,在她快要离开时也没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