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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回到清凉山,文越跟师伯和师傅禀告了此事。清凉门对外并没有什么仇敌,张说什么的也从未听说,这就奇怪了,从哪里冒出来的。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清凉门的仇家,那就是纯粹的乱杀无辜。众人猜想纷纷,也没有一个定论,月已升空,师伯说会请别的门派帮忙看有没有人认识此人的,便让大家散了。

回到房间,文越躺在床上,尽管身体已经疲乏,意识却还清醒,闭上眼睛,这桩桩件件事情一涌而出,混乱且让人烦躁,翻来覆去到丑时后才渐渐入睡。

秋稻已熟,山下一块块金灿灿的景色,山民都在忙着收稻,大人妇女小孩都在地里忙活,这是他们一年的希望,尤其今年山们还免除了地租。山河动荡,军事日紧,水灾连绵,在这世道他们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满足了。蓝盛笑呵呵的去田间走动,看着山民们劳累但很快乐的样子,他也倍感喜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高宗皇帝极尽赋敛,建明帝五税一,施恩泽于天下,以德化民,百姓称声赞道。正在他接受一个小孩递过来的栗子时,山上一个小童,飞快跑着,大声呼喊:门主,门主~~~等到他听清楚原来是蓝姜要了。又喜又急,疾奔出地头,运起功,几息便到了山门前。跑到蓝姜的院子里,看到白起在那里焦急的走来走去,看来还没生。

屋内,蓝姜站在一旁听着师傅的吩咐,师伯母握着蓝姜的手,安抚着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孩子出世,蓝姜的额头不断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疼痛难忍,便呻吟出声。听得屋外的白起和老父亲蓝盛门主心疼不已。一个时辰后,孩子才呱呱落地,声音响亮,大家都舒了一口气,这么小的孩子文越都不敢抱他,生怕他觉得不舒服。师伯母给蓝姜戴上护额,换上**的衣服,都收拾好后,文越和师傅便出去了,门外的白起急匆匆向师叔和文越道谢后便溜进去了。看的众人揶揄的笑,他也顾不上。

“姜儿,你受苦了”白起握住蓝姜的手,心疼不已。“师兄,我想睡会,你一会叫我”白起摸了摸蓝姜鬓边汗湿的发丝,轻轻拍了拍蓝姜的背,让她入睡。等蓝姜睡着后便去看孩子,是个白净的儿子,闭着眼轻轻地睡着,有人守着儿子,白起便又回到蓝姜床边,静静地陪着她,唇角含笑。

在蓝姜月子期间,文越每天中午去陪她一会,看着小孩子褪皮后越来越白嫩,眼睛也睁大了,觉得生命真的很神奇,带给人欢乐和忙碌。满月宴的时候,文越把用天水碧的料子做的衣服送给了蓝姜,她在袖口绣了菡萏,还给孩子打了一个金锁。云锦书托人送来了一块翠色的南阳玉和一包玩具衣服。山门上下热热闹闹的一天,蓝盛给孩子定了名字,就叫白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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