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还是泛起了一股子暖意。
他随口聊着,正想说两人以后结婚,什么事都得打基础,不适合立马买大平层,先买个位置好、质量好的房子住。
柴媛媛在电话里不甘心地说:
“你真要给咱买大平层,真的考虑好了,我妈说住这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哪有自己收拾卫生干家务的,请保姆一个都不够。”
陆风上火的直摇头,听着话筒里她好像等着自己回答呢,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媛媛,区里组织年轻干部学习呢,学的是年轻干部必须反对铺张浪费,要厉行节约艰苦奋斗,绝对不能拜金,挂了啊,
教员要叫我站起来发言谈体会了。”
他收了线,就见胖子嚼着肉串的嘴,一下子停住了。
张龙油乎乎的嘴一张一合的,满嘴的佩服:
“风哥,你们这些当官的,比我们还一屁三谎。”
陆风也不愿意这样,身在尘世中,这些事总摆脱不了。
谁叫他喜欢浑身艺术气息的柴媛媛呢。
他举起酒杯和胖子碰了杯,不由地感谢了起来:
“给我帮了不少忙,钱都没要,还差点进了局子,唉,对了,你怎么感谢的那个三轮车司机?”
张龙翻了翻眼睛,豪爽地说:“一顿大餐,烧烤啊,
我要提这个礼盒去谢谢他,他妈的得不会了,
这还上来就拿我当哥们呢,你感谢我的事攒着吧。”
说着,他指了指陆风跟前的餐巾纸,叫他递过来。
因为胖子嘴角上的油水太多了,这回得多用点纸擦擦。
眼见他大咧咧的,不拘小节,陆风心里感叹:“世人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越来越觉得有道理了。”
两人吃着喝着,他心里莫名地研究起了秦润生拜托的事来,不由地随口问起了张龙:“大龙,要是干一件大事,贪.官送礼的活,敢不敢干?”
张龙不假思索地说:
“以前我最烦这个,跟着你干了几回,我发现干好事也上瘾,
以后给黑车车轱辘扎钉子的事我不能干了,
干点好事躺床上睡觉我都觉得自己怎么一下子牛.逼了,不过……”
细想着陆风说的话,他滑头地说:
“贪.官都有权有势,七大姑八大姨,大圈套小圈,同学连襟狗蛋连环的,都穿一条裤子,要逮住我了,不得真拘留,你找别人吧。”
陆风也不勉强,随即陷入了沉思中。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他去结账,张龙拿着个大袋子打包剩下的吃的,他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张龙顺手拿了起来,本想叫他的,随便看了眼屏幕,不由得感叹了声:
“孙副书.记,这么大的官,他要请你,记着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