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刚才也是太专注了。
这回透过反光镜往后看去,但见一台高大的SUV跟在后面。
尽管隔着挺远的距离,他定睛看了看,脱口而出说:
“该死,是范四和苟子……”
范四戴着墨镜,一边开车一边举着手机打电话。
他在手机里大发脾气:“老杨,前几天在大皇宫里你就掉链子,
昨晚又跑路了,陆风在前面,抓不住你随便吧,我找领导去。”
显然,他说的领导,自然指的是区里大管家李海龙。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杨守贵的软肋,关键对方提到了李海龙,他不得不当回事了。
他脸色阴沉地反驳了起来:“放屁,区里成立专案组了,调查陆风和郑河,老子是副组长,这不在这调查吗,
陆风和一个狗屁的哥去仓库偷东西的事。”
眼看着前面的出租车进入了滚滚车流,范四气呼呼地骂道:“你得拦住啊,不行我叫兄弟们过来。”
杨守贵脑子里闪过了陆风凶狠霸气的面孔,果断地安排了起来:
“大街上不太方便,你俩对那个女的动手了吧,你叫别人跟上,我叫老安增派警.力拦人。”
范四气的一排方向盘,张嘴怒骂道:“一个陆风,两三天了,人还没拿下,丢人。”
苟子文自从张龙闯了女浴,老板大发雷霆,臭骂了他一顿,叫他好好反省问题。
他瞅着范四脖子上的印子,目光凶狠地提醒了起来:
“我觉得咱俩比他厉害,就是和这家伙犯冲,你看看你……”
范四差点叫陆风用塑料袋子憋死,身上狼狈不堪,临时借的腰带耷拉着,一看这些他就来气。
其实,苟子文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里咯噔了下。
陆风对他下手更狠,光是倒栽葱加刺猬,他一想起来就不由的哆嗦。
范四没吱声,熟练地打起了电话:“老六,叫两个人,大皇宫往北的路上给我查个车,那家伙叫陆风,你记得吧?”
范四叫的人叫范六,城管局二道街中队中队长,这会正在一个会所包房里垒长城。
包房里乌烟瘴气的,麻将牌跟前堆满了票子。
旁边沙发上,队员盖天斜拉地躺着。
他昨晚和谢全喝酒的时候,遭遇了陆风,眼看着谢全差点被扔进水井里,气的够呛。
回来就找队长范六告状了,说陆风带着个胖子,到烧烤店吃饭,见了穿城管服的人不论青红皂白就打。
他胡乱编了一堆瞎话,听得范六笃信不疑,气得抓着麻将牌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说闫望成就陆风和郑河逼死的,看这架势他们看不起城管的人。
一接到四哥的电话,他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哗啦啦站起来了,口气狠毒地说:
“他妈的,昨晚他逮住我的人找茬了,这是准备把咱城管赶尽杀绝,
兄弟们都嗷嗷叫!”
会所旁边是他的中队,他走到窗户跟前,推开了窗户,冲着院子里喊了起来:
“都他么的谁来了,走,走,干活去。”
这都上班时间了,他穿着花花绿绿的体恤衫,哪像个中队长,倒像个整夜鬼混在夜场的痞子。
他们这些见不得人的把戏,陆风全然不知。
不过,车才开过大皇宫不远,他发现十字路口停着的警.车旁边有警.察伸手拦起了车。
胖子不由地看了眼,摸了摸衣兜,害怕了起来:“没带驾驶证,这要是拦住了轻了罚款,重了扣车。”
他担心的是车。
陆风眉头紧皱,不由地往后面看了看,杨守贵他们没追上来,可前面的人应该是他安排的。
正想着,就见路口又开过了一台警车,车门上写着“红旗派出所”的标识。
这下子更验证了判断,杨守贵把所里的人也派来了。
他知道胖子害怕了,连忙叫他把车停在路边,自己动作利索地开起了车:
“你看好了小酒窝,我和他们玩车技。”
普通轿车一个方向盘,四个车轮,看起来普通无比,但陆风自信自己的车技无人能比。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他朝着前面开去,时而短距离加速,时而快速穿插,一顿赛车手般的操作。
车子很快超出了很多车,速度越来越快。
他专注地开着,眼看着前面信号灯要变红,轻轻地踩着油门,飞速地开了过去。
前面一台车忽然踩起了刹车,他果断地打着方向盘,两个车紧贴着开了过去。
他正高兴呢,忽然听胖子焦虑地叫着:
“美女,美女……你……”
陆风扫了眼反光镜,发现刘茜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他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情况不好,小酒窝还没好利索,这么一折腾估计严重了,得马上回去输氧气……”
他猜得没错,刚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