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狭窄的烟筒里,他身体往下落去。
顾不上手疼了,陆风伸手往上抓去。
毕竟体重在呢,依旧接连下落,尽管看不到手怎样了,也知道早血淋淋的了。
甚至,他觉得有的地方,是骨头在摩擦墙壁。
“啊!”他发出了沉闷有力的声音,双手用力的同时,脚也胡乱蹬了起来。
终于,他控制住了自己,然后慢慢往上爬去。
顺着大烟囱爬下去后,他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轻轻地在烟囱旁边靠了会,他才觉得饿了。
不由地朝着四周看去,一只野猫惊恐地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先碰到的那一只。
从野猫跑开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花花绿绿的小袋子。
慢吞吞地爬了过去,费力地抓在了手里。
隐约看到了,是撕破的方便面袋。
袋子口上有几条白花花的虫子。
他熟视无睹地往嘴里塞了起来,连同虫子在嘴里嚼着。
吃得差不多了,陆风轻轻地活动起了双臂,疼是疼,不过关节大部分能动弹:
“幸好在大学里打好了基础!”
挥动着力气,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踉跄着朝仓库正门走去。
西面那个房间里亮着灯,范四和苟子文肆无忌惮地吵吵着,划着拳,谁输了谁去收拾陆风。
范四赢了一局,伸手指着苟子文,骂咧咧地说:
“苟子,姓陆的是个刺头,他要小人得志了,没别人的活路,我告诉你个办法……”
他这个计划够阴损的了。
叫苟子文弄几个结实的塑料袋,拿着皮套。
给陆风套头上,差不多要憋死的时候再解开点。
接着再来一遍。
折腾这么几回,就算是神仙也得下跪。
一般情况下死不了人。
但这种办法却比死都难受。
苟子文面无表情地听着,不服地说了自己的办法:
“不是说十指连心吗!我寻思电他手指头,你挨过电棍吧,
这么干……”
范四摇了摇头,狠毒地显摆了起来:
“老.二那神经敏感,就是容易一下子死翘翘了
真电几下子,疼得要命,男人不都在乎那地方吗!”
这两家伙丧心病狂地说着,似乎忘了一件事,陆风除了整治过范四,和他们没有什么仇恨。
还有,这两家伙至今不知道陆风收拾谢全和盖天的手段。
要是知道陆风的厉害,没准还有所忌惮。
陆风听了个差不多,站在远处看了看刘茜。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了,刘茜这会又昏睡起来了。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陆风能看出来,她胸口一鼓一鼓的,呼吸均匀。
一时间应该没什么危险。
陆风清楚,要不干了这俩家伙,就算救了刘茜,两人也难安全地离开这里。
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回到东边那个房子外面,随手找了个棍子,用了几分钟时间,轻易地撬开了窗户。
正要进去,一下子看到了地上有东西动了下。
细看下,是只大刺猬。
他用纸壳子托了起来,把它们扔进了屋里。
陆风,再一次站在了这个房间里。
东边的地上,是他撬开的狗洞样的洞口,狼狈不堪,却看着震撼。
嗅着还有自己汗味的空间里,他感慨万分,抓起了依旧带着的破碗,走到东面大墙上,愤怒地写下了一行大字:
“无论多难,一定要成功!”
是写给外面那两个痞子看的吗!
还是自己的豪言壮语!
仿佛是,仿佛又不是!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听动静是苟子文!
他抓起棍子,轻轻地跳了起来,一下子打碎了照明灯。
苟子文稀里哗啦地打开了锁,警惕地走了进来,有些惊慌地问:
“小子,灯呢?”
门口的陆风顺手关上了房门,含糊地说了声“灭了啊”,伸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里的破碗抵在他喉咙上。
在苟子文心里,陆风根本不敢动手!
陆风上手就不给他机会,轻轻地一划,一道口子出现在眼前。
苟子文只觉得脖子上热乎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陆风声音阴冷地警告说:“不想死的话,给我闭嘴!”
到了这会,苟子文明白了,绳子被陆风弄开了。
没有时间思考这家伙怎么弄的,因为得面对这个疯了似得的狠人。
陆风把他推到“洞口”那。
不由分说,把他脑袋塞了进去,不由地看向了旁边的保险柜:
“你进去,把保险柜压上,我想知道多长时间能饿死你,难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