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品能力没的说,就是气性大,上级、平级、下面,什么事都一肚子气。
就连保洁员卫生没弄干净,他都能和人家吵上两天。
经常气的嘴上起大泡。
熬了没几年就气出了绝症,几次治疗之后,已经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于是,这人就落下了个周瑜的绰号。
当官必须得有好身板,得有忍耐力,要是不能抗压的话,很容易就成了周大宇。
这么两个简单的例子,说的郑河心里豁然开朗,亲手给陆风倒了水,亲昵地说着“小风,孺子可教啊”,看着他喝了水,一改领导的派头,
用谦虚的口气问:“说说,你顶撞我是不是故意的?”
他说的是陆风看似无意又故意支持李海龙的事。
这么重要的会上,有没有执.法权都不是重要的,关键的是他竟然风向大转,支持李海龙去了。
陆风笑了笑,如实地说:“机关大礼堂加上事业编才1500万,你不让着他点,这5000万的项目,根本就别想通过,相互都不给面子了,这不就撕破脸了吗,就算通过了,
高仁林不在会议纪要签字,也不能生效。”
郑河耐心地品着他的话,句句都说到了点子,面上很难看出其中的奥妙。
想了个差不多,他忍不住狐疑地问:“小风,你是不是担心前面议题过不去,你提拔的事也受阻?”
话说完了,他目光执着地看着陆风,多么希望陆风义正言辞地说不是没这么想。
没想到陆风不假思索地说:“领导,我确实担心自己提不了,前面的议题都得过了,后面才能顺利点,
要不是你最近‘起死回生’,高仁林这会都不会给你这么大的面子,可能一开始就自己拍板定了。”
“你……”郑河一下火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伸手就要指着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地愣住了,脱口而出说:
“确实要是仁林书记看好的议题都过不了,他不可能同意。”
他耐心地分析着中间微妙的关系,不知不觉开始佩服起了陆风。
陆风迎着他的目光看去,自信地说:“领导,只要你想,咱有把握二比一全胜,您的民心工程顺利上马,孟部长的大礼堂和事业编全都落.马。”
陆风脸上略过了一丝惊喜,不过左右打量了他几眼,轻轻坐下了,心情复杂地说:
“小风,别说咱做不到,就算阻止了一个项目,后续的事不知道多少人恨我呢,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给松林人民交上一份完美答卷,
古人云为官一任最大贡献莫过于修桥铺路,因为使用率高,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这话有点迷信,但路桥的作用古往今来都这么重要……”
听郑河的意思,只要这个项目通过了,就心满意足了。
陆风左右看看,目光好一会才从窗外收回来,开玩笑地说:
“这个我想想办法,不过我有个条件……”
郑河从考察回来之后发现了,陆风这家伙在变化上简直是“日新月异”,变得太快了。
一想起他冒充过自己,不由地厉声问:“小风,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了,知道我手是干净的,不会和别的司机一样,叫我签票子,你吃车轮子吧?”
陆风扑哧乐了,摆着手说:“领导,咱俩要就这点出息,什么项目都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