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郑重其事落地有声的回答，让人忍不住呼吸一窒，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而他眼中暗涌的情愫更是灼人心肺。

凌霄摸了摸鼻子，呃……好像玩过了，这小奴隶认真了。咳咳……凌霄清了清嗓子，“快起来，我逗你玩的，这卖身契既已还了你，我便断不会再收回来。你不必如此。”

小奴隶抬起头，眼神暗了暗“你，你不是说，我是……，我是你的？”

“我，不是，我跟你开玩笑的，oh,my god!”凌霄一抚额，这孩子好像一根筋，撩过头了。

木蓝翻了个白眼，心道，让你瞎玩儿，玩出火来了吧。

小奴隶看着凌霄，把卖身契举高了一些“我是当真的，并非玩笑……”

呃……，

凌霄亦认真起来，之所以要把卖身契还他，是因为一早就感觉出他的身份不一般，此人绝非池中物。给他疗伤的时候，便发现他被人锁过琵琶骨，身体里还残留了一些毒素，都是极恶毒的药品，而且他的武功应该不俗，只是被限制住了。试想，一个普通人，谁会花如此多的心思来对付残害？凌霄便顺手把他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也算是个人情，日后若有机会再见，也好说话。

却没想到，这个‘日后’来得这么快，竟然被他救了一命。也算种下了善因，得了善果吧，如果当初没解决他身体里的问题，他的武功无法恢复，想必也救不了她。

可他既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他应该有属于他的一片天地。

“你当真要回来？如果是为了报恩，你救了我，恩情已了。已不必再如此。”凌霄认真地说道。

“是，我要回来！”小奴隶很坚定。

凌霄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接过卖身契。他面色一缓。凌霄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看完后，双手一用力，撕成了两半。

雷子忍不住抽了口气，赶紧自己捂住了嘴。屋里一时静得连呼吸声都极为清晰。

小奴隶的眼睛暗了下去，一缕哀伤浮了起来，看得人心里一揪。“为何？你说过……”

“我说过，从现在起，你是你自己的！”凌霄把他拉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若真心愿意跟着我，我自然欢迎，但我不想用这样一纸卖身契束缚于你。你是雄鹰，应该翱翔于天际。而不是一个折翼天使，被困于一隅。你明白我的意思？”

小奴隶眼神一凛，胸中惊涛骇浪，翻滚不已，难道她已知晓他的身份？不，不可能。

“我什么都不知道……”凌霄冲他眨了眨眼“我不管你之前是何身份，但只要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呸，呸……“我的家人，就像木蓝他们一样。”

小奴隶的眼睛一亮，“我可以留下来了？”

“你若愿意……”凌霄耸了耸肩。

“可是，卖身契已毁，我，我以何身份留下？”那双黝黑的眼睛又如小鹿般忐忑了。

这孩子还真逗，挺爱较真的。“身份？难不成你还想做小奴隶？”凌霄扬了扬眉。

“我，……”他的脸又红了，这次是憋红的。

凌霄摇摇头，笑道“不逗你了，看得出你功夫不弱，你要是愿意，就做我的侍卫吧，日后你若想走，知会我一声便可。”

“我不会……”他想说我不会走。

凌霄摆摆手，“不必承诺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只要你保证在我身边时忠心不二！你可做得到？”

“一心一意，至死不渝，天地可鉴！”他看着凌霄，一字一句，字字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