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听小荷的描述，半年前，那就是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这个时间蛇冬眠就要结束了，又是晌午，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天的温度应该挺高，太阳应该也不小。蛇本就要醒了，又在大太阳地上折腾了半天，温度升高了可不就醒了嘛，睡得好好的被吵醒，谁脾气能好的了？。唉，可怜的小草糊里糊涂就丢了性命。真是，你说，胖妞儿这熊孩子咋这么能作呢！一条冬眠的蛇你招惹它干嘛！

“还有奴婢的嫂子，被二小姐害得小产，都成了形的男婴……”另一个丫头咬着牙，接着说道“二小姐分明知道她有孕在身，还……，那日，二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大狗，体型硕大，凶猛异常。本来那狗是关在笼子里的，二小姐却说不能老拘着它，该让它出来跑跑。知道那狗劲儿大，着了两个小厮拉着。不料，还是没拉住，那畜生一下就挣脱了。二小姐便让人去追，嫂子本来就胆小，加上有孕行动不便，就躲在廊下。怎料二小姐看到了，说所有人都去帮忙了，你却在这偷懒，硬要她也去追狗。嫂子只好从廊下出来，她刚出来，就见那畜生奔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二小姐在一旁喊着，快拦住它。嫂子哪里拦得住那畜生，当场就被撞了个大跟头，立时就见了红，可怜奴婢的小外甥，生生给撞没了！”小丫鬟声泪俱下，哭得肝肠寸断。

“呃……”凌霄也一阵动容，心说胖妞儿啊，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吧，连个孕妇都不放过。

“还有奴婢的小孙子，被二小姐打断了腿……”一个婆子咬牙切齿地说。

“奴婢的姐姐被二小姐毒瞎了眼睛……”

“奴婢的哥哥被二小姐打折了胳膊……”

“奴婢们动辄就会饿饭、罚喝水、罚爬树、罚蹲跳……二小姐有好多奇奇怪怪法子，还会拿蜈蚣、大蜘蛛之类的毒虫来咬我们，奴婢们实在是受不了了，求老爷做主啊……”

又一波哭喊……

声声血泪，句句虐心。

凌霄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胖妞儿啊胖妞儿，你到底做了多少孽啊？难怪她说有虫子，有蜘蛛的时候，大小姐和那婆子都会轻易相信。原来不是她们好骗，而是胖妞儿有玩儿这些毒物的癖好，这黑历史一打一打的，我的妈呀！难怪叫小魔头，你看她干得这些个事儿，真是没耳朵听了！

面对一双双含恨的泪眼，一道道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凌霄生出一种无力感，她无可辩驳，虽然不是她做的，但毕竟是这具身体所为。凌霄都不敢细找这些记忆。

“孽障，孽障啊！”凌泽谦伸手重重地点了几下“平日里只说你顽劣，却不知你如此恶毒，欺负姐妹，苛待下人，竟然还草菅人命！”凌泽谦感觉七窍生烟，真想掐死这个混账东西。虽然死个巴下人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怕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一旦被捅到御史台，那些酸儒还不得参死他。凌泽谦越想越气“做了什么孽啊，竟生出你这么个心肠歹毒、恶贯满盈的东西，今日若不办你，天理难容！来人，家法伺候，给我重重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