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用这个做密码？”

笙笙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961018，这是他们小时候约定好一起过生日的日子，他是10月16日的生日，她是10月20日的生日，因为距离很近，所以选了一个中间的日子，一起庆祝生日。

“没什么，只是用习惯了，懒得换。”

余川的说辞很敷衍，但笙笙却无言以对。

笙笙只顾着想密码的事了，忘记了按楼层，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已经随着余川到了负一层停车场。

电梯门一打开，小胖又是站在门口。

笙笙诧异，“小林你是没走还是刚来？”

余川瞥了一眼小胖，越过他径直走了。

“刚来，刚来！”

小胖碍于余川的眼神，不得已只能这样说。

“走吧，笙笙姐。”

小胖和笙笙紧走了几步，追上余川。

余川没说去哪，笙笙也不知道顺不顺路，就这样上了他们的车是不是不好，是小胖非要她坐上来的。

车子刚驶出小区的时候，小胖突然扭头问笙笙。

“姐，你去哪？”

“不知道去哪，就敢让她上车？”

余川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去律所，没关系的，如果不顺路，把我在地铁站放下就行。”

小胖还没来得及接话呢，就被余川不冷不热的话打断。

“那就在最近的地铁站让她下车。”

余川的语气里笙笙也听不出他的情绪，但她清楚，再见后的余川，情绪总是阴晴不定的。

笙笙在最近的一个地铁站被放下，她转身就去乘了地铁。

到达律所的时候正是下午上班时间，除了个别几个同事外出见客户，其他人都在工位上忙碌着。

笙笙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份合同，她是要给和晴还是肖禾？还有转正后，又准备要谁来带她？

这些问题很难，但她犹豫再三，还是朝和晴办公室走去。

这份合同，她不能给肖禾，如果肖禾知道亿程的合同是她拿来的，那他一定会追根究底，询问她是如何拿到这份合同的，到时候被他知道，她是用自己交换来的，他一定是不肯要的。

但她合同已经签了，不要这份合同，就等于放弃自己的权利，对自己，对律所都没有什么好处。

笙笙将盖有亿程集团印章的合同放到了和晴面前，和晴看了一眼，笑了。

“笙笙，这是肖禾一直在跑的业务，你不应该给我呀！”

“我想过了，只能给你！”

“哦？为什么？”

笙笙深吸了口气，“因为这份合同来的并不光彩，我不想让师哥知道。”

和晴了然的点点头，没再追问。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证件，递到了笙笙面前。

笙笙打开一看，是自己的实习律师证。

她有些吃惊，抬眼看和晴，“师姐，这？”

和晴却不以为然，“你拿到了毕业证书，我就提交申请了，正好律协的老何与我关系不错，所以下来的很快。”

除了毕业证书，其他材料笙笙都在入职时就提交律所了，后来拿到毕业证书又补交了这个复印件。没想到和晴居然是认可她的工作能力的，这么快就给她办好了实习证。

“谢谢师姐！”

和晴虽然平时对她很严厉，但也真的教会她不少东西，对此笙笙是心存感激的。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够努力。如果你的能力不行，我不但不会给你开绿灯，还会把你赶出去。”

听她这么说，笙笙笑了。

“想好了要跟谁了吗？”

“你！”

笙笙这么说，让和晴也很意外。

“为什么是我？我以为你会选肖禾！毕竟他才是所里最赏识你的那个人。”

“跟着你，我才会成长的更快。”

这虽然是个事实，但笙笙不选肖禾，是因为肖禾遇到事情，总是会先选择护着她，会影响他对公事的判断。

和晴笑，“聪明的丫头！你这个回答我很满意！但是跟我你要有心理准备，加班和出差会是家常便饭。”

笙笙点头，加班和出差她是有心里准备的，但因为和余川之间的合同，这一个月内，她还不能离开京市，也不能过多加班。

“加班和出差，可不可以从下个月开始？”

和晴挑眉，“给我个理由？”

笙笙朝桌子上的合同扬扬头。

和晴一下就心领神会了，这是交换条件。

“好吧！今天也没几个小时了，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上班我会让人给你安排新的工位。”

笙笙离开律所后，一路走着回到了住处。

没到下班时间，两个室友都还没回来。

笙笙简单收拾了一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