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秀很开心，小和尚没有反驳她，她也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每次看到小和尚红着脸念着阿弥陀佛的时候，七秀就很开心地笑出来。

“小和尚小和尚，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呗！”

小和尚没有拒绝，只是害羞地点点头。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经常被小偷光顾………

”

七秀缓缓说来，说得故事却是和刚刚小和尚说给她的一模一样，

“……小贼一听马上开心地把手伸进门缝里……”

“这不是我说的那个三皈依的故事吗？”

听着七秀的讲述，小和尚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这与之前自己讲述的三皈依的故事是一样的啊，

“哼，不要打断我，”

“哦哦。”

看着小和尚眼中的清澈，少女娇哼一声，继续开口说道。

“那贼听了好高兴，把手伸进门里去。谁知道老和尚一把抓住他的手，

并且捆在柱子上，然后用棍子打他。”

“一边打还一边大喊：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

说到这里，少女故意停下来，

“皈依什么？”

小和尚很有当捧哏的天赋，很给面子地问出了少女想要他问出的问题，

四皈依？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还有皈依什么？

“把你手伸过来！”

少女没有回答小和尚的问题，只是把小和尚的手抽过来，在他的掌心处写着什么。

一边写一边念叨着，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还有，皈依秀姑娘！”

话音落下，一个秀字在小和尚的掌心里写完，

小和尚天生聪明伶俐，怎么会连个“秀”字都认不得，只不过这一刻他心乱如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梵音袅袅，绕过大殿横梁……

这一刻，时空都安静了！

“皈依……”

这一刻，小和尚下意识地想要说出四皈依，不过最终却是愣在原地，

嘴巴动了又动，眼神闪了又闪，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你说啊，皈依什么？”

看着小和尚灵动的眼神，少女牵强的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期待，那得有多狠心的人，才能拒绝如此满眼里都是希望的女孩子？

“皈依…”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

“阿…弥…陀佛…”

面对少女的眼睛，小和尚选择了闪躲，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匆匆逃离。

原地，只剩下少女一动未动，两行清泪怎么也止不住。

……

七秀离开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七秀从来没有来过一次青山寺，

小和尚仍然是每天念着经，只不过谁都可以听出，他敲打木鱼的声音已经乱了，

小和尚也不复之前的灵动，整个人消瘦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秀姑娘来了，

小和尚很开心，忙扔掉手中的木鱼，匆匆跑出山门，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去见秀姑娘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青山寺，还是那个看起来十分古老的门前，

小和尚，再一次看见他心心念念的秀姑娘。

只不过，他还没来及开口，秀姑娘轻轻用手抚摸他那已经消瘦很多的脸颊，勉强一笑，

“小和尚，我要嫁人了…”

“以后，不能再给你讲故事了……”

一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对于小和尚来说，却远远比洪钟大吕更加让人震耳欲聋，

“是啊，”

“你……也该嫁人了啊！”

他一个人低喃，像是一个人在低语，又像是……心寂。

小和尚现在心里很乱，他想说什么，嗓子却沙哑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弥…陀佛…恭喜施主了，”

小和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一切情绪隐藏起来，

“恭喜…吗？”

听到小和尚的话，少女眼睛里最后一点亮光也黯淡下来。

犹豫片刻，少女还是向前一步，

“小和尚，你愿意……娶我吗？”

微风拂过，少女还站在那里，眼睛里满是坚定，急迫，担心，不一而足。

小和尚愣在原地，

想吗？

当然想！

莫名地，小和尚心头一动，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

可随后，说出的话却是：

“…色即是空1，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照五蕴皆空……”

磕磕绊绊，这已经被小和尚背诵了几千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