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千叶景在春华楼订了宴席,特地为了给南涧和龙飞接风洗尘。
据说春华楼是大明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共有九层,每一层还有一个花名。
而南涧他们跟随千叶景来到的是第六层,叫芳菲。
虽然酒楼不错,但龙飞和南涧爬的气喘吁吁的。
刚一上来,就见 一人坐在桌边,正等着他们。而那人看见来了人,立马起身迎来。
这人穿着一身杏色的绸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 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于文社,于谦之子。”千 叶景说完还故意看了南涧一眼。
那叫于文社的人也连忙拱手,向南涧和龙飞行了 个礼。 南涧和龙飞也礼貌的回了个礼,并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南涧。”
“你好,我是龙飞。”
说完千叶景便招呼他们坐下。 刚一坐下,就见一位少女带着一股香风走了出 来,长得很漂亮,还带着几分妩媚,年纪不大, 皮肤百皙,穿着一身合身的衣裳,显得格外诱人。
那少女捧着一个漂亮的漆盘,盘子里放着一 只银色的长颈酒壶,还有一只白玉酒斗。
还未走近,便闻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少女来到桌边,摆好酒杯,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便走到一旁候着。
“好香啊!千叶兄,你这酒莫不是琼酥?”龙飞 端过酒杯闻了闻,浅浅的尝了一口,顿觉遍体通透。
“哦,龙兄你喝过?”千叶景也有些惊讶,这京城的琼酥莫非也传到了那桦城去了?
“当然没有,只是听说过,这酒只在京城才有,而且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今天可是托千叶兄的福了。”龙飞咂摸咂摸嘴,将剩下的一饮而尽,脸上还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哈哈哈,没事,今天就敞开喝!喝啊,南兄, 不用客气。”千叶景也端起酒杯,虚在空中虚碰 一下,便把酒喝了。
南涧见此,也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这一 口,却让南涧爱上了这琼酥。虽然他前世也喝酒,但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从他的毛 孔中散发出来,让人心旷神怡。
“对了,于兄,”千叶景放下酒杯,对于文社说道:“令尊可有作过诗?”
南涧听到此,连忙把头低下去。
他也没想到这千叶景会在这里问这种事,不应该私下偷偷问吗。
“嗯?不曾啊!千叶兄为何有此一问?”于文社这时也刚好喝完酒,看着千叶景问道。
“哦,是这样的,南兄前几日吟诵了一首诗,说是令尊作的。”说罢,千叶景便将那首诗说了出来。
“好!好诗啊!”于文社连连拍手称赞:“想不到南兄竟有此文采,只是南兄为何会说这是我父亲写的?我父亲只会带兵,却不曾见他看过书籍写过诗。”
“我当时有些头晕脑胀,又恰逢听闻令尊大名,随口胡诌罢了。”南涧这时也知道,那于谦估计就是个粗人,不会作诗。
“还请于兄莫往心里去。”南涧接着向于文社道歉。
“怎会?只是南兄如此文采,为何我未曾在京城听闻?”于文社问道。
“哦,南兄之前在桦城,未曾在京城。只是前些日子遇上,南兄又患了失忆之症,所以我才带他来京城,寻个郎中给他治病。”千叶景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于文社若有所思回答,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少女走来,把四人的酒杯倒满酒,菜肴也在这时被端了上来。
南涧粗略看了看,足足有十二道菜。
“卧槽!古代都有这么豪华的宴席吗?”南涧心里想着。
看着桌上的菜,龙飞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南兄,龙兄,于兄,请!”千叶景招呼众人动手。
于是南涧和龙飞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往正中央的烤乳猪伸去。
千叶景和于文社看他们这样,也不觉失礼,只是两人相视笑了笑,便也开始动起筷子。
四人边吃边喝,没一会,桌上的菜就少了大半。其中南涧和龙飞吃得最多,两人的碗里就没有空过。
毕竟一个是小地方来的,一个是穿越来的,哪见过这么丰盛的菜肴。
见吃得差不多,于文社便提议,去百花楼听听曲儿,喝喝酒。
南涧心想:来都来了,那不得去见见世面啊!
索性便答应下来。
龙飞也想去见见这京城的歌姬,也答应了。
千叶景看他俩都答应了,自己也只好跟着他们去了。倒不是千叶景正人君子,只是这百花楼他都去了好多次,早习惯了。
这百花楼倒也气派,约莫有百来丈宽,三十多尺高,突出的檐角各雕刻有花。
走进里面,第一层约莫有百来张方桌,每桌可坐四人,正中间是个高台,上面有些女子正在跳舞,还有些女子在后面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