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听见她这么说，谢相羽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屈指敲了敲谢锦瑶的脑门，“知道苦，下次可长个记性吧。”

谢锦瑶愣了愣，“长什么记性？”

谢相羽将一颗蜜饯放在她的嘴中，哼笑道：“你说长什么记性？母亲可是说了，你走路不小心，直接磕在台阶上了。”

谢锦瑶嘴中的蜜饯齁甜的，她反应了过来，谢夫人把这事压了下来。

这样也好，若是传出去了，谢锦瑶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会冲着她过来。

若是前世，怕是她还会觉得谢夫人这么是为了她。

可其实，不过都是怕此事传出去，身为体罚者的谢夫人会背上恶名罢了。

谢锦瑶笑嘻嘻地看向谢相羽：“嗯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谢相羽摇了摇头，“再磕一次，你这腿也别要了。”

他看着谢锦瑶脸上的笑，心里也高兴。近些日子谢锦瑶总是会笑，比起来从前，也算是有了十几岁小姑娘该有的样子了。

可他想到谢锦瑶这腿伤便是一阵虚惊，这得有多不小心才伤成这样啊。

倒真是比从前更鲁莽了。

思及此，他又接着给谢锦瑶喂药了。

谢锦瑶喝了药，他才放下心去，天色晚了，他也不好多留，又交代了清如几句话后，他才离开。

谢锦瑶躺在床榻上，眼睛盯着床上罩着的梨花帐。

今日谢夫人这样对她，是警醒。

可谢夫人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谢锦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希望这次过后，谢夫人会消停点吧。

她觉得可笑，放眼整个北燕，恐怕都没有哪对母女会像她们这样，满是算计。

而另一边，谢文渊来到冯姨娘房中，见她正端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便轻声咳嗽了两声。

冯姨娘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大姑娘怎么样了？”

谢文渊看着她这一脸担心的模样，摇头道：“别提了，那腿肿得厉害。若不是有沐公子，我都怕她这双腿能被废了。”

冯姨娘一双秀眉蹙起来，“怎么这么严重？”

谢文渊叹了口气，“没事，让她在家里将养着就好了。”

冯姨娘听到这话，连忙扶着他坐下，“妾和绵星也是担心得紧，可就怕再给老爷夫人添乱，便没敢过去。”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听到她说这话，谢文渊便嗤笑一声：“你尚且会担心着点锦瑶，她那做生母的，倒也没见着担心她。”

冯姨娘面上露出一丝惊恐，她连忙跪下道：“老爷快别这么说，妾如何能与夫人相比？”

谢文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蹙眉道：“你比她更像个母亲，如何不能作比？”

他声音有些严肃，冯姨娘便连忙应下，“夫人身份尊贵，妾自然是比不得的。”

谢夫人出身望门世族，是江左李家的嫡幼女，而冯姨娘当年也不过是个平民女子，若不是凭着一张同谢相羽生母八分相似的脸，也没有机会能够生下谢绵星，成为这谢家的宠妾。

谢文渊面容一僵，拉着冯姨娘的手一紧。

冯姨娘感受到手肘处的疼痛，微微蹙了蹙眉。

谢文渊连忙松开她的手，开口问道：“绵星睡了？”

冯姨娘连忙点头道：“方才一直吵着要去看大姑娘，妾劝了她好半天，这才肯去睡觉。”

“她若想去便去，用不着拘着她。”谢文渊说道。

冯姨娘点头，“妾知道，老爷饿不饿，妾去为您准备点宵夜。”

申时那会子起，谢文渊便一直在谢锦瑶的院子里，想必也是没顾得上吃饭。

谢文渊摇头，“不必。”

说着，他的胳膊也揽住了冯姨娘的腰肢。

冯姨娘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却风韵犹存。

她腰间并未有多余的赘肉，并不像谢夫人一般，每日里要操持府中庶务。明明相同的年龄，谢夫人的面上已经长了不少皱纹，而冯姨娘的一张脸却是如同二十多岁的女人一般娇嫩。

“老爷……”冯姨娘被谢文渊放在床榻上。

谢文渊看着她早已经红透了的一张脸，心里却越发的冷。

他垂下头重重地咬在冯姨娘的脖子处。不同以往的温情，这一夜，他的动作是异常的粗暴。

谢夫人坐在房中，听见下人来报，老爷去了冯姨娘处，她气的拿起来桌案上的杯盏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房中的下人连忙跪下，却听着她怒骂一声：“滚出去！”

下人们听到这话连忙退了出去。

对于谢夫人的性情，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早在刚成亲的那段日子，谢夫人还是极其温和的。对待非她亲生的谢相羽也是如同亲子一般。

可就在怀了谢锦瑶之后，谢夫人就变得暴躁异常，使得谢文渊看见她便是烦心。

可在她怀了谢锦瑶九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