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淮凝与郑殊忘面面相觑,赶紧从船篷里走出,站在船头眺望。
不远处的画舫上,两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他们眼帘,正是昨日遇见过的宋枝韫和沈云流。
「......
姜糖:老公老公,我们又见面了(礼花.j
g)。
......」
艹。
郑殊忘似乎低声骂了脏话,见身旁的商淮凝斜睨向他,无奈笑着小声道:“真是阴魂不散啊。”
商淮凝则先行笑容灿烂地拱手:“宋公子,沈公子,我们四个真是有缘啊。”
「......
打爆工作室的狗头:孽缘啊,都是孽缘啊。
商淮凝工作室:???
打爆工作室的狗头:小室别介意,我只是懒得改昵称了,想不到更好的。
商淮凝工作室:......
......」
“枝韫兄、云流兄,一连两天都碰见,太巧了吧。”郑殊忘也拱手招呼道,他的言外之意有种宋枝韫二人跟踪他的猜测。
宋枝韫似乎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内涵,依然彬彬有礼地邀请:“相请不如偶遇,二位上画舫与我们一起赏景饮茶吧。”
“......”
商淮凝依然笑意款款,不动声色地递给郑殊忘一个拒绝的眼神。
郑殊忘本来就对宋枝韫昨日坏他好事耿耿于怀,便顺从商淮凝的意思出面推辞道:“多谢枝韫兄好意,我与阿柠还有其他事,不便再游湖泛舟,枝韫兄、云流兄玩得开心,我们就先上岸了。”
“真是可惜。”宋枝韫叹了口气,抱拳道,“那就此别过。”
郑殊忘随即吩咐船夫划向岸边。
看着乌篷船离他们越来越远,宋枝韫轻摇折扇面露担忧:“阿凝太单纯了,本王真担心她被郑殊忘玩弄。”
“殿下,那你想怎么办?”沈云流好奇道。
宋枝韫却摇了摇头,凭栏沉默了半晌,最后收拢折扇轻轻敲打阑干道:“本王可没办法,除非我们早日拿到郑殊忘的证据,可惜他最近好像没什么动作,除了......除了和阿凝待在一起。”
沈云流皱眉:“殿下太菩萨心肠了,郑殊忘再傻也猜到我们在查他了。”
“本王只是不想把无辜之人牵连进来。”宋枝韫抬起束拢的折扇,转身敲打了一下他的臂膀,然后不紧不慢走进船舱。
“妃柠,现在你想去哪儿?不如我们回将军府吧?”
上岸后,郑殊忘又忙问。
商淮凝故意思忖片刻,随后道:“我很久没见我二哥了,想去看看他,现在还早,我们去驻京屯营吧,好吗?”
郑殊忘的眼角忽地跳了跳,轻笑出声:“好啊,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你要是感兴趣,我也正好去看看。”
他俩刚来到驻京屯营,就有一名士兵上前欲把郑殊忘喊走。
「......
古道人家:有情况。
云飞飞:有J情。
......」
郑殊忘有点为难地看向商淮凝,商淮凝巴不得他离开,却假装半识趣半不爽道:“将军你就忙去吧,我去找我二哥。”
“行,那我暂时不陪你了。”郑殊忘抱歉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外人面前,商淮凝就是男儿身,他自然也不能表现得太亲密,万一又被扇耳光呢?他算是发现了,皇帝的女人真TM难伺候。
商淮凝还算顺利地找到了纪海森,两人在营地边散步边闲聊,聊到正事时会刻意压低音量,看见有人经过时又会故意大声扯淡唠家常。
“最近郑殊忘来营地的次数不多,而且他每次来也都是和他的亲信待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谋什么。”纪海森沉着嗓音道。
商淮凝恨铁不成钢地瞄了他一眼,纪海森忽然觉得这眼神太陌生了,一点儿都不像他妹妹......不过他没多想。
除了精神失常的人,谁会想到「穿越」这种可能呢?
“二哥,”商淮凝语重心长地低声道,“陛下把这事交给你去办,是信任你,是你的机遇,也是我们纪家的机遇,你不能以「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态度来对待,既然他每次都是和亲信待在一起,那你就想办法成为他的亲信,这不就得了吗?”
纪海森阴郁的眼眸微微闪动:“亲信哪里能一日之成?我又不是西北军,和郑殊忘不过是上下级身份,因为是你哥哥,做过为你俩捎信的信使罢了。”
“二哥,要想往上爬、要想功成名就,就得没事找事,想办法让他看重你,倚重你......”商淮凝眼角睨向他,可纪海森的沉郁让她火大,她深呼吸道,“算了,估计二哥你也不会耍手段,就算使手段,呵,可能也不够高明,会被人家一眼看穿。”
“......”
纪海森讨厌这种被轻视的感觉,恨意在眸中流动,但商淮凝却不以为然:“靠你肯定是不行了,不过蠢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