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人再度来到沈家。
居然发现沈家挂白治丧,有人去世。
令人意想不到昨夜沈阔海猝死夜间。
灵堂内,方坏和风速归瞻仰着遗容,心里打起了九九。
一旁的沈飞装模作样的哽咽。
同时也不忘招待他俩。
事发突然,所以前来吊唁的人还不多。
风速归见惯生死,并不在意,更不会替沈家难过。
找了个间隙和沈飞说道:“你老子虽然死了,但该我的东西还是要还给我。”
沈飞诧异道:“风老伯,什么你的东西,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风速归错愕的看着他。
沈飞装傻充愣道:“父亲身前是不是从你那拿了什么,你告诉我,我肯定还你。”
风速归冷笑一番。
“有意思,有意思,昨天你父亲交代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沈飞瞧了瞧旁边没人,不装了。
阴冷一笑,压着嗓门道:“记得,当然记得,只不过我父亲如今死了,他答应你的你找他要,现在沈家我当家,我可不记得欠你什么,该还什么。”
风速归点点头。
“很好。”
一旁的方坏也理所当然的明白了情况。
这是准备赖账了。
沈飞小人得志的说道:“念在你曾经救过我父亲的面子上,这五百万你拿着,以后互不拖欠。”
他甩手扔给风老一张支票,继续说道:“至于你昨天说的那些,谁信啊,你和我父亲之间不过口头协议,有证据吗?识相的拿上这钱滚远点。”
风速归隐忍心中怒火,皮笑肉不笑道:“要不是在你父亲灵堂上,我可能快把你打死了。”
沈飞嬉笑一番:“有种你打呀!灵堂内也可以打的,不服气是吧,你除了不服气还能如……”
话未说完。
“啪”的一声。
他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痛。
方坏缩回手,嬉笑道:“从来没试过在灵堂抽人大嘴巴子,还是应孝子要求,这感觉挺带劲。”
沈飞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声脆响。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几个前来吊唁的宾客也围了上来。
其中几人也是身份显贵。
见此情况,沈飞倒也阴险,居然装委屈的让人评理。
“林师伯,唐叔叔,你们给我评评理啊!在我父亲的灵堂前,我居然给人抽大嘴巴子了。”
唐念先和林石龙都是沈阔海的挚友,在杭城也比较有话语权。
见故人之子被打,而且是故人灵前,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到底什么情况?”
林石龙看看方坏和风速归,又瞧了瞧沈飞。
沈飞捂着嘴,可怜巴巴的说道:“可怜我父亲还未入土,别人就欺负到头上来了。”
“林师伯,唐叔叔,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
唐念先皱眉道:“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你,总有理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飞挤出一滴眼泪,扑到棺椁上,声泪俱下。
“爸呀!儿子不孝,你咋就走了呢?这两人说你答应他们要把咱家产业都送给他们,我也不知真假呀!这要是真的,儿子肯定会按你的意愿,哪怕把咱家的产业都给他,也无怨无悔。”
“儿子寻思着让他们拿出证明,可他们并没有,于是我也不敢马虎,只想着替你处理完丧事再来处理,谁知……谁知他们居然当着灵堂打我,打我没事,可是你的脸往哪里放呀!爹啊~”
沈飞够狗,这套路一使,宾客们都知道了缘由。
纷纷傻眼一样看着风速归和方坏。
已经有人怒火中烧,指着他们鼻子骂。
“臭不要脸,讹钱的手段还能再高明点吗,你怎么不说米国总统答应把整个米国送给你。”
“在人灵堂面前动手打人,最起码的敬畏之心都没有了吗?”
沈飞不忘火上浇油。
扭头问唐念先和林石龙。
“二位都是我父亲生前的挚友,可曾听说过这事,如果确有其事,我沈飞自当听父亲的话照做。”
众人感慨,沈飞大孝子也。
他之所以敢这么问,无非是昨天知晓,这是沈阔海活着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提及。
也只在昨天风速归找上门后说起。
方坏不免多看了沈飞几眼。
这人果然够阴险。
放眼望去,沈家其他儿女就在不远处。
昨天的事情他们都清楚。
只要他们能啃一声,真相就在眼前。
但方坏明白,他们肯定是站着沈飞那头的。
要把偌大的家业送给别人,他们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