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漂飘的第一个客户效果不咸不淡，至少没有扑街。领导算是满意，要继续给她安排新客户。她是又喜又担忧，好在这次客户是她熟悉的领域保健品。

这次的客户的产品目标群体主要是中老年人，老板是一个真正的土老板。往椅子上一靠，就开始分享自己的发家史：

“我原本在北城农村靠收草药为生，没想到连续两年价格大涨，挣了一笔。又赶上土地征收、房子拆迁，七七八八补偿款又是好几百万。

我那大学毕业的儿子一回家嫌我那是小作坊模式，打算把父亲这个事业做大做强，立马成立了一个电销团队，靠自己的人脉关系获得了大批量中老年人电话。靠着狂轰乱炸广撒网，销量一路高歌，挣得盆满钵满。”

土老板毫不掩饰，一脸自豪的喜悦。情到自然处弹出一根烟，吐出几个烟圈继续侃侃而谈：

“人嘛，一旦有钱就想着商业化、高端体系化。所以今天来找你们就是想包装一番，能走进商超，开实体店，正儿八经做回保健品。不再是在年轻人面前躲躲藏藏、哄骗老年人，最好是年轻人能接受，当礼品送给老年人。”

柳漂飘心想土老板还说的真是那么回事，但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不成功便成仁。很快给出大纲：

“先在北城起义，开3-5家实体店，闲段时间广告轮回播放，几个主街道口广告牌，各大菜市场免费给中老年体检，扫楼发放产品宣传册。狂轰乱炸混脸熟，最后请中老年偶像代言。”

土老板很满意，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这么快地系统想问题。让柳漂飘抓紧时间细化出方案，钱不是问题，早投入早见效早回收。

柳漂飘带着人也是亲自去北城考察，分析人口结构和以往销售数据，认为北城值得一试。土老板高兴的能在家门口大干一番，当着柳漂飘领导的面振振有词：

“要是效果好，我给你拿2万块钱作为个人奖励，把第一个月的增长10%利润作为给公司的奖励！”

原来还有这种方式，在她的认知里只是拼命干活为了能按时拿到每个月的工资就很满足了。柳漂飘听闻于此喜笑颜开，忙说会加班加点赶进度，尽快拿出方案。

产品图册、产品包装、店铺装修风格门头、电视大屏幕广告投放方案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一过目，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何况很多事情她并没有接触过。又开始了新一轮加班，但是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土老板让人送来了一堆保健品，当然也是柳漂飘的意思，要想写出深入人心的话，自己先要熟悉产品。并把产品分发给一些父母在京城的同事，前提是要交一份产品体验。

“之前的产品宣传册简单粗暴、粗俗低劣、夸大事实，自己看了就知道是“骗子”，既然要让年轻人接受，产品效果当然是温水煮青蛙，产品功效是温和的、长期性的。”

柳漂飘信心十足的和大家分析总结，领导投来满意的目光。

“漂飘，好好干，年底给你一个大红包！”

柳漂飘笑着感谢：“红包有没有土老板的厚！”

领导是有丝尴尬的回道：“那可不一定！”

柳漂飘就知道领导打哑谜，对此也没有多少期待。但是觉得土老板的大儿子为什么不来找营销公司，倒是让一个土老板爹来！

忙碌着她忽略了当地竟品情况，时间紧任务急，交代好团队守好家，她就独自去北城一趟，先去土老板公司跟他了解一下情况。

没想到发财致富简单粗暴，做事一点不含糊。这么快就在北城市中心租下诺大的办公区。她顾不上欣赏里面的豪华，直接奔向总经理办公室。

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半躺着土老板，身旁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在教他使用最新iPad下载电影。

“咳，柳总监到了！她是南城人，我们在北城，也是有缘人！来来来，坐！”土老板微起身，腾出一只手指着前面的沙发，让她等一会儿，然后抬起眼对身边的男子说：“文扬你去和柳总监聊会儿去！什么竞品乱七八糟我也不懂！”

“爸，我不是教过你吗？这还是得你自己来，我京城那边也忙！”年轻男子是土老板的大学儿子宋文扬。

“柳总监很专业很有想法，没准你那游戏以后也能用得上她！”

父子俩就在她眼皮底下毫不避讳的聊着。最后宋文扬不忍打搅已经插上耳机的土老爸，向柳漂飘坐着的沙发上来。

“柳总监，你就是我爸找的营销公司总监？现在总监都这么年轻化吗？”宋文扬坐在柳漂飘侧旁的沙发，离着两个人的距离。

“确切的说，我是负责对接贵公司的项目创意总监。宋先生这么年轻也在创业当老板，也算得上年轻有为，不能以年龄论英雄！”柳漂飘顶着总监的头衔多少有些心虚，一个项目组都是好几个总监，这年头再递一张专员的名片有几个人愿意正眼聊几句。

宋文扬这才抬头打量了柳漂飘几秒：酒红色大波浪卷搭在胸前，一件灰色得体的Polo连衣裙，脚下是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