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晟：“也不是……”

然后荣晟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荣昊威。

最后换荣昊威叹气了，他摸了根烟出来嗅。

“苦了你俩了，上一代人的恩怨，直接影响到你们了，现在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都只能放弃。”

荣昊威紧锁眉头。

要是当初他没跟老爷子闹不愉快，不意气用事带着妻儿出国，结局会不会好一点呢。

或者在荣晟妈妈回国的时候跟她一起，是不是有挽救的机会。

有一年过年荣晟的妈妈提出回国陪陪老人，荣昊威还是不愿意。

最后荣晟妈妈一个人回去的。

然后，再也没回来……

荣昊威只以为是老爷子想让他回去却拉不下面子，所以故意把她妻子留在国内，想让他着急，骗他回去。

直到现在他仍然在自责。

林泽毅抬眸，认真道：“她跟谁在一起，都比跟我在一起安全，我心甘情愿……放弃的……”

她选择谁都能好过，他也会一直默默守护。

唯独她跟他在一起，好过不了。

荣晟又拿起手机看安璐璐的朋友圈，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我不想放弃。”

荣昊威更自责了，他没再说话，只闷头喝酒。

林泽毅主动岔开话题。

“过两天该去给爷爷，奶奶，舅妈，妈妈小弟，和荣家所有亡魂扫墓了。”

不过他好像引入了一个更沉重的话题。

荣昊威点了点头：“嗯，扫墓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就在车上。”

荣晟头一次有种自己比林泽毅聪明的错觉。

那么多话题，林泽毅偏偏选了个最沉重的。

还是在本该一大家人团聚的日子。

……

周瑶接到徐益的电话就跟高智涵下了楼，却没看见徐益。

这么快就回去了？

合着他路过看到她，然后专门给她打电话让她早点回去。

然后也不等她？

周瑶四处看了看确定徐益真的走了。

她转头对高智涵说：“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高智涵已经准备往她家的方向走。

周瑶可不敢让他送，她爷爷奶奶估计在楼上看着呢，要是看到高智涵又把她送回来了不骂死她。

“算了，都别送了，各回各家吧。”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高智涵以为她是不想让他送，他也不再强求。

周瑶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高智涵目送着她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高智涵，今天这场粉色的烟花是你放的吗？”周瑶停下了脚步。

“是。”高智涵如实回答。

周瑶很聪明，她会猜到是他，他也不意外。

“但只有一小半是，还有一大半不是我放的，因为时间仓促，我弄不了这么多的。”

周瑶点了下头：“谢谢你，不过……下次别这样了。”

高智涵：“你不喜欢？不，你很喜欢，你只是不喜欢我，在拒绝我。连我为你放个烟花你都觉得是负担。”

周瑶向来会拒绝人，她认为提前跟别人讲清楚很重要。

她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让别人的喜欢打水漂。

也许早点拒绝，早点说明，别人就能早点明白，早点放弃。

“我没觉得是负担……但你不要喜欢我，你知道的，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高智涵脸上的笑容不再挂得住。

“小瑶，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他沉声说道。

“万一，喜欢着喜欢着你就回头看我了呢。”

……

高智涵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了，他才抬脚慢慢的回去。

她走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他。

他想，她是不是还在怪他当初不辞而别。

但其实周瑶什么都没想，也没在意过。

只是刚开始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邻居哥哥突然出国了而已。

……

周瑶快到家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张旭润发的信息。

【张旭润：姐，新年快乐。】

周瑶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周瑶：弟弟，新年快乐，妈妈怎么样了？】

【张旭润：已经好了，不用担心她。】

周瑶想了想，又继续回复道：【周瑶：替我跟她们说声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吧。】

张旭润想回她们不配收到你的祝福语，刚打好字还没点发送，周瑶又发了新的一条过来。

【周瑶：算了，不用了。】

【张旭润：好。】

张旭润想说过完年聚，但又觉得还不合时宜，他怕周瑶见到他，就会想起张井福那天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