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宗的两个弟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无量宫走去,同时嘴里还在讨论着一件事:
“我说师弟,你说那前些晚上的鬼哭神嚎之声究竟是不是闹鬼了?”
“闹鬼也是艳鬼!”
“怎么说?”
“桀桀桀桀桀桀,你难道没听出来那女人的声音骚的很?我听了之后简直心都要融化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只不过我胆子小,只以为是闹鬼了塞着耳朵没敢听,早知道就好好听一听了。”
“好了好了,虽然这几个晚上咱们都没有睡好觉,但此时也不能松懈。还是赶紧上无量宫吧,去晚了被师父责罚可就惨了!”
“对对对,快走快走。”
两个弟子又加快了脚步,朝着无量宫而去。
不多时,无量宫两侧早已乌压压的站满了人。
有的是西宗和东宗的弟子,也有的是应邀前来给这次比武做一个见证的江湖人。
而那无量宫首座上左右分别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姑,乃是西宗宗主辛双清。
虽然这辛双清如今也还是颇有姿色,但已现出老态,脸上皱纹已多了不少。
另外一个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乃是东宗宗主左子穆,此时正得意洋洋的瞧着自家的弟子比武。
众人也纷纷瞧得出来,今年这次比武东宗又更胜一筹,西宗又是一败涂地。
却见辛双清铁青着一张脸,显然心情不悦。
“师妹,东宗已经连胜了三场,你们西宗还有必要再比下去吗?”
左子穆乐呵呵的捋着胡子,瞧着旁边辛双清。
辛双清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他,但众人也都瞧得出来,这场比武已没必要再比下去了。
正当众人以为左子穆要宣布这次比赛的胜负的时候,左子穆却是话音一转,忽然盯着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冷冷道:
“这位兄弟刚才在我派弟子比武的时候似乎不以为然?想必兄弟一定有些手段,不如请这位兄弟下场指点指点我的劣徒如何?”
众人顺着左子穆的眼光看去,却见一个弱不禁风的翩翩公子正站在那里,一脸的微笑。
众人心中一凛,都心想:这人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却敢在无量剑派面前放肆,难道这人真的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却见刚才比武的那个叫作东宗弟子手持兵刃站了出来,朝那翩翩公子拱了拱手:“请公子出招!”
就在人人都以为这翩翩公子要一展身手的时候,他却只是微微一笑:
“在下姓段,单名一个誉字,从未学过什么武艺,不懂得怎么指教你的弟子。只不过我刚才看到这位兄弟摔跟头,不管是真摔还是假摔,都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见这段誉语气丝毫没有恭敬之意,心中的怒火便更大了:“别人摔跟头有什么好笑的?”
段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祸,轻摇着手中折扇,语气轻描淡写:
“一个人不管是站着也好坐着也罢,都没有什么好笑的,可若是一个人躺在地上我便觉得十分好笑。”
左子穆大怒:“放肆,在我无量宫竟然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把我“无量剑神”左子穆放在眼里!”
说罢,左子穆一声大喝,长剑陡然出鞘。
刹那间青光闪动,直让无量宫内的众人眼花缭乱,不由得喝彩道:
“好剑法!”
“不愧是号称无量剑神的左子穆!”
“这一手无影飞神剑果然名不虚传!”
“要是左宗主去参加华山论剑,一定能在天下五绝之中拿到一个名头,哪还轮得到南帝?”
围观之人的一阵吹捧,让左子穆有些飘飘然,手里的剑也是愈来愈快。
估计他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也就在这时,头顶的梁上却忽然传来一阵不屑的大笑:
“好一个无量剑神!一群井底之蛙竟然口出狂言,还想比肩天下五绝?我看你们都是些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是谁?!”
众人震惊之间已抬头向头顶上看去,却见梁上不知何时已坐着两个人。
一个二十来岁,神态威严霸道,眉目之间满是阴桀。
此人斜坐在上面,还用一只脚踩在梁上,玩世不恭的俯视着无量宫内的一群人,眼神之中尽是看杂鱼一般的不屑。
而他身边坐着的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青衫,笑靥如花。
少女坐在梁上,脚下穿着一双葱绿色的绣花鞋,小脚一荡一荡的甚是动人。
但这少女的身边却爬着十来条头呈三角的毒蛇,这让人难免有些惧怕。
却听少女忽然说道:“无名大哥,这些人的武功虽然不高,但也好歹都是大理的好汉,怎么能算作土鸡瓦狗呢?”
独孤羽道:“这些人武艺低微也就罢了,可偏偏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聚集在这无量宫里狂妄自大,不是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