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奇妙的,说不上来的,顾知桁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第一段感情。
水到渠成的恋爱,由于双方都属于沉着稳重的类型,因此整个过程说好听点是一板一眼,说不好听就是无趣。
即便如此,顾知桁从未起过异心。他爱她,所以计划好了一切,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而彼时,远在大洋海岸的那个人已经决定不回来了。
说来也是好笑,这个消息还是从共同好友嘴里得知的。
顾知桁赶赴国外,只得到一句抱歉和我们分手吧。
分手两年后的某天,他接到一通越洋电话。
熟悉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她说:“我想你了。”
短短四个字,勾起顾知桁不少回忆。他再次奔赴那座城市。
十多个小时,风尘仆仆地赶到,曾经沉稳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耍小把戏,只见她脸上扬着得逞的笑。
“我就知道你还在乎我。”
原来,所谓的想念不过是试探。
匆匆地去,匆匆地回。
回来的那个晚上,顾知桁开着车在这偌大的城市不停地绕啊绕,车子没油的时候,正好停在了那家清吧门口。
现在想想,他感到庆幸。
庆幸车子停在了那个地方,庆幸自己进了那家清吧,更庆幸姜穗桐还记得他。
……
顾知桁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正好抬眸。
视线相对的瞬间,两人同时扬起明媚的笑。
望着放大的俊颜,姜穗桐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此刻,她嘴巴的速度不知道比脑子快了多少倍。
“好想亲你。”
脑子跟上的时候,嘴巴已经付诸行动了。
轻轻地吻上顾先生的性感薄唇,一碰即离,似蜻蜓点水那般。
顾知桁喉结微滚,眸色暗了几分,在某人转身欲逃之际一把圈住她的柳腰。
“亲了就想跑?”
姜穗桐在心里嘀咕:不跑还能咋滴?万一我情绪到位你又不从,岂不是很尴尬?
她色胆包天的撩拨:“要不,我也让你亲一下?”
顾知桁毫不犹豫吻上来的时候,姜穗桐心跳如擂鼓,脑子瞬间空白。
空白之后是紧张,紧张到忘记闭眼,忘了呼吸。
直到顾知桁放开,她才像失了水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呼吸。
“闭眼,呼吸。”
姜穗桐听话的闭上眼睛,顾先生低笑一声,再次吻了上去。
吻着吻着,顾知桁突然离开,用牙齿轻嗑了下姜穗桐早已红透的耳垂。
姜穗桐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顾知桁。”
“嗯?”动了情的男人尾音拖长,嗓音也变得低沉魅惑:“可以吗?”
姜穗桐别过红透的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得到回答,顾知桁打横抱起姜穗桐,朝卧室走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顾先生倾身覆上来的瞬间,姜穗桐伸手抵在他炙热的胸膛。
她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有那个啥没有?”
顾知桁挑眉:“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
姜穗桐羞红了脸,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是怎么回事?
顾知桁一只手支撑住身体,一只手伸进裤兜摸出某样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吗?”
姜穗桐那双迷离的小鹿眼瞬间瞪得又大又圆。
“你居然随身携带?”
“别误会,早上从我妈准备的那盒里拆出来的,顺手放口袋忘了取出来而已。”
姜穗桐撇嘴,不信。
顾知桁解释:“方女士都准备到那个份上了,不有所行动她会嘲笑我的。”
“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面子。”
姜穗桐“扑哧”一声笑起来,白皙的手臂主动勾住男人修长的脖颈。
她以牙还牙,用牙齿轻嗑了下顾知桁的下巴。
调皮道:“看来是我睡早了。”
“现在也不晚。”
话落,顾知桁再次吻上那张嫣红饱满的唇。
两个未经人事的男女碰在一起,更多的是笨拙。
顾先生比对待稀世珍宝还小心几分,一点一点地带着身下的人儿攀上欲望的顶峰。
两情缱绻之下,满室旖旎。
……
翌日。
姜穗桐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翻身摸了一把,身侧的位置是空的,但留有浅浅的余温。
起身想下床去梳洗一下,才发现双腿软到不像自己的,根本不听任何使唤。
姜穗桐皱着小脸坐在床上揉腿肚子,卧室门被推开,顾知桁拿着洗好烘干的衣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