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详细的票据和文件展现出来。
“这是……”司暮不懂,索性让范茜和自己一起翻阅。
秦帆发出“嘘”的声音,示意不要说什么话,安静地看。
司暮和范茜照做,两人研究片刻,才明白这些原来都是秦帆每次拿回扣的证据。
竟然就这样无畏地给了司暮。
他有点不敢相信秦帆的坦诚,但是对方做到这个份上,实在也让人没办法直接质疑。
况且有这些东西在,司暮分分钟就能决定秦帆的命运,哪怕是把他送到监狱里都易如反掌。
范茜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想通。
他们正看着,办公室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秦帆的眼神有点慌张,挥手示意快把档案袋里的东西藏起来。
范茜立马领会,一股脑的全塞在了自己的包里。然后端坐好,等着那人进来。
“是谁?”秦帆开口问。
“是我。”说着,那人推门而入。
看到他的身影,司暮和范茜也起了鸡皮疙瘩——进来的竟然是何杨。
明显是个不速之客。
“何总,你怎么专门来地产集团了?”司暮问。
“薛总,听说你带着他们解决了债务难题,让公司起死回生,我专门来恭贺恭贺你们。”何杨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你打个电话就行,不用非得跑一趟。”司暮认为他的到来肯定有别的目的。
“怕秦帆不听你的指挥,我来看看。”说着,何杨抬头看了看秦帆的眼睛。
秦帆则低下头去,没去接话。
司暮到这里也才明白何杨的意思,一定是债务问题解决得太过顺利而让他对秦帆起了疑心,专门过来敲打敲打。
“何总,你这话说的,如果他不听我的,我还能把他开除了不成?”司暮故意调侃。
“薛总,如果有这种行为,肯定可以。”何杨说。
“秦帆,那要不然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司暮想要证明秦帆不太听话,以掩护他的身份。
“薛总……”秦帆显得很弱势。
“薛总,我看这个不必,既然是我的老部下,我单独教育教育他,绝对不会再出问题。”何杨说。
司暮看他的意思是有话要单独和秦帆聊聊,于是借口说:“那你们聊,我带秘书去上个厕所。”
何杨看了一眼范茜,也调侃说:“薛总,现在上厕所都要带秘书了啊?”
司暮其实想说关你毛事,但仍然客气道:“何总,难不成让她留在这里听你们说话?我是没问题。”
给个台阶,还不快下去……
“薛总,玩笑了,玩笑了,你们请你们请。”何杨说。
司暮占了言语的便宜,就带着范茜出去,真的去了厕所的入口处。
因为那里安静且不受打扰,还能照镜子。
“茜茜,你说现在什么情况?”司暮问。
“两种可能,第一是秦帆真心归顺,虽然是投机心理;第二种可能是他在配合何杨唱双簧。”范茜说。
“所以现在你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个局中局?”司暮问。
“对,目前看不出,因为两种可能都有迹可循、也有充足的动机。”范茜说。
“那就难办了。”司暮说,“我很害怕关键时候他反水。”
“但是我们现在有他那么多的犯罪证据,不至于做戏做那么真吧?”范茜有些相信秦帆的话,“除非这些证据是假的。”
“有办法验证真假么?”司暮问。
“目前不行。”范茜说,“除非要制裁他的时候,才能去一一核对。”
司暮心想:那么真假就是薛定谔的猫嘛?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得套路套路他。”司暮说,“还按之前的计划,但是改成我直接让他去谈中介公司的合作,故意让他吃笔回扣,做一套最靠谱、最翔实的证据,我才能放心。”
范茜点点头,认可了这个主意:“好的薛总,中介公司那边我来安排。”
……
等再次坐回办公室的时候,何杨还没离开,但是他和秦帆的交谈很明显已经结束。
两人正在饮茶,聊笑着。
见司暮进来,方才开口。
“薛总,你和秘书上的这个厕所时间够长。”何杨还不忘转身问范茜,“范秘书,你说薛总的身体好得很吧?”
范茜一脸鄙夷,不说话。
“何总,不要开黄色玩笑,这是对女性的职场性骚扰。”司暮实在见不得这种猥琐的中年人,“现在你既然轮值盛云控股的总裁,就得注意言行,等后天轮值完,随便你。”
说实话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司暮已经打上去两拳了。他故意板起来脸,想让何杨赶紧滚。
何杨见他有些生气,便也识趣,匆匆说了句:“薛总,我已经给秦帆安排过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安排,他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