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事？”司暮越听越怕，双手接过汤碗的时候，已经开始抖了。

“你怎么在抖啊？”姜芋观察细致，“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司暮心想：我是害怕马上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是未婚妻，付出身子恐怕也是迟早的事，干脆闭上眼，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他佯装镇定，坐到了沙发上，说道：“我没事，你直说什么事？”

“给我来个特殊服务。”姜芋说。

“嗯……”果然，司暮感觉自己真成卖身的了。

“好啦，老公，等会儿给我做个按摩。”姜芋也不绕圈子了，说道，“我的肩膀和腰有些不舒服。”

“啊？”司暮万万没想到是这个要求，自己虚惊一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不过这事用不上喝枸杞人参汤吧。”

“男人嘛，补一补，总是好的。”姜芋扑闪着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讪讪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事？”

司暮没想到她如此清纯的少女面庞下，有着如此油腻的心灵，还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台词来。

“我还年轻，不需要补这些乱七八糟的。”司暮来了自信，把汤碗放在桌子上，“婚后有你好受的。”

姜芋再次“哈哈哈”地笑起来，似乎是嘲讽似乎是奚落，似乎是期待。

司暮问：“怎么按摩？”

他想早早地完成任务，好去休息，自己浑身无力，还想找个人给自己按按呢。

“你先去洗个澡，然后来我房间，我已经布置好了。”姜芋说完，就进了屋子。

“好吧。”司暮不明白女人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求自己洗澡的习惯，但是只得照办，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司暮到浴室，只用了十分钟，就囫囵吞枣地完成了。

然后披了一件薛春风的白色浴袍，推开了姜芋房间的门。

里面没有开灯，黑魆魆的，他只能用玻璃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床上的女人。

地板一尘不染，床单则新换成了紫罗兰色的样式，侧边的桌子上燃着檀香，散发出阵阵芳馨。

姜芋安静地趴在床上，上半身全裸，露出一整面洁白的背脊，下半身只掩着半张毯子，从腰下部分盖到大腿根部……想必也没穿什么。

毯子被她臀部的曼妙曲线托起，像座珠圆玉润的山丘。

司暮的心跳速度更加快了，没想到挑战来得如此猛烈，大于几日里范茜的强迫手段。

“快过来给我按按肩膀和腰。”姜芋开了口，“精油在床头。”

望过去，那里的确摆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还未拆封。

司暮猛地吸一口气，脑袋蒙蒙的：人间至味是清欢。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跟前，更能把姜芋看得清晰。

月光像霜一样洒在她的皮肤上，连头发都美了几分，司暮的手掌发烫，传输着自己身体的温度。

他把精油打开，滴滴点点地倒在了这个女人的背上，随即用手心揉搓，推至肩膀和脖颈处，再一路向下，到了她的腰下。

那里有块凹陷的窝，再继续向下的话，便是伏起的臀部。

司暮别过头去，不去看，又忍不住再瞥两眼。

一时间，没把握好力度，姜芋被弄疼了，发出声音。

“啊，啊啊，哦，嗯……”

司暮更加受不了这种声音，说道：“大小姐，你别嗯嗯啊啊地叫好不好。”

“还不是怪你，你轻点啊。”姜芋反驳，“你那么用力，我当然疼啦。”

“好好好，我轻点，但是你安静下来。”司暮命令道，“可别出声了。”

手里的活还没停下，司暮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力气也快没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那碗枸杞人参汤的用处。

但为时已晚。

司暮硬挺着熬完全程。

将精油按摩得均匀密布，从女人的脖颈到腰下，都亮起来一抹晶莹的光泽。

表面来看，姜芋像只待宰的羔羊，自己倒像无情的屠夫。

但现实是，自己是个打工的牛马。

白天做牛做马，晚上做牛做马，没有天理了。

司暮不知道这件事怎么结束，就像那句歌词：如果现在不能红着眼，是否就得红着脸……

一直等到姜芋被按摩得睡着了，发出重重的呼吸。司暮则浑身发烫，像一场高烧。

他用毯子把这个女人包起来，又翻过一个面，叫她正躺在枕头上，保持顺畅的呼吸。

终于干完了所有的活，司暮放下心来。

再轻声走出房间，把门虚掩好，自己去浴室再次洗了个澡。

是个冷水澡，司暮退了退烧，所有的热情才终将褪去，只剩下阵阵空虚的疲乏。

他躺到了沙发上，没盖被子，倒头就沉沉睡去。

今晚的梦，有些奇怪，更有些难以启齿，是两个女人……但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