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书桌上摆着一副精致的相框，淡绿色的水晶玻璃中，是景川里美和薛春风青葱时代的合影。

两人身穿学士服，背靠港市大学的牌匾，手挽着着手，笑靥如花。

看那样子，亲昵无间，多多少少像情侣关系似的。

“我们？”司暮问，他很想问两人是不是曾经在一起过。

“我们在一起过，你不会也忘了吧？”景川好像知道他的问题是什么，说道。

司暮略微惊讶一下，竟然和自己猜的相差无几，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毕竟他也挺蒙的，只得说：“我确实不记得了。”

“这……你也能忘记？”景川的眼神有点失落、有点不可思议。

司暮此时此刻，再次对薛春风鄙视起来，他这些年到底坑骗过多少无知少女。

“我是不是对你做过不好的事？”司暮问。应该是薛春风做的。

“都过去了，忘了也就忘了，你不是累了么，快休息休息吧。”景川似乎也不想回忆过去的东西。

“那时候我们应该还很年轻。”司暮再次看了看照片，应该还是在读书的时候拍摄的，两人稚嫩得很。

“是啊，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景川说，“在一起很突然，分手也很突然。”

司暮心想，大概是薛春风碰到了更多美女，于是始乱终弃：“那你不恨我么？”

“不恨，我仍然爱你。”景川朝他靠近了靠近，千言万语尽在一个“爱”字里。

司暮不排斥这个景川里美的靠近，他至今仍记得那天那颗香吻的味道，叫他芳心荡漾。

他无比放心这个女人，也打算替薛春风好好还一下情债。

景川里美见此，更加不再胆怯，往前来伸出双臂，抱住了司暮，没有说话，只有心跳声。

她的确不同于其他女人。

司暮无比享受这个瞬间，他不曾想到，这个坚冰一样的女人，有那么温柔的胸脯。

他感觉此刻十分美妙，而自己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

索性闭上双眼，抱着景川里美仰倒在她的床上。

这个女人大概也累了，没有声响地和他一同倒下，就像扑在沙滩上，扑在海水里。

不知怎么的，两人的疲倦在此时化作强力安眠的药剂，他们穿着衣服，拥抱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司暮没有做任何梦，床是软的，枕头是软的，他身上的女人是软的……人间一切，都是软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窗外的天色已黑，屋内更是寂静无比。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司暮是自然地醒来的，是那么多天来的头一次，这让他身心舒畅，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景川还压在他的身体上，趴着沉睡。

司暮心想，她一定是累坏了吧。

司暮仔细端详了一番景川的相貌，虽在漆黑中，但看得真切：是那么的平凡却又是那么的美好，柔和的模样不惊艳，却叫人无比心安。

他这时候想：如果从三个女人中选择一个娶回家，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景川里美。

“毕竟，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话的女人。”司暮暗暗思忖，“在外雷厉风行，在自己面前温柔似水。”

他一动也不动，静静躺着，等待着身上这个女人苏醒。

钟表又不知转了多少圈以后，时间过了多久，景川里美终于醒来。

“咳。”她说着，“老大，刚刚我太累了，不知怎么的，抱着你睡着了。”

“没事，我也是，而且睡得很好。”司暮说。

景川倒是有些害羞了，脸红了一些。

“说说正事吧。”司暮问，“你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么？”

“刚刚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现在我再来想想。”景川说。

“好，我们一起想。”

司暮非常享受和景川在一起的时光，无论做什么。

可两人面面相觑，没有什么着手的地方。

“既然一时间想不到，不如聊聊我们过去的事。”司暮想听点故事，“心思放松的时候，可能会更有灵感一些。”

景川犹豫片刻，开口了。

“读书的时候，我爱上了你，追求你，在一起了。再后来，你说你无法真正的爱一个人，爱情应该是你利己的工具，而不是某种牵挂和阻碍。”

司暮这时才发现，薛春风PUA的可不止是小秘书范茜，还有这个助手景川里美。

“那我真是太渣了，既然不接受爱情，那为什么当初要在一起。”司暮吐槽说，“奇奇怪怪的，我以前怎么是个这种人。”

“老大，你现在不是这种人了么？”景川里美小心翼翼地问。

“嗯……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哪种人。”司暮说。

“那你现在有爱的女人了么？”女人又问。

“没有。”司暮这个还真没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