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薛春风的电脑上看到过，有点印象。”司暮急忙解释说，“如果关系好的话，何不求助一下他们。”

其实，他心里想的正是借此机会，探探杨金资本，看看能不能找到楚欢的线索。

“曾经关系不错，薛春风试图收购过他们，最后取消了……说是他们游离在盛云以外更好。”范茜对他的怀疑松懈下来。

“什么意思？”司暮忙问。

“薛春风非常看好他们的潜力，但详细调研过后，发现他们内部的账目非常复杂。薛总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拿到了他们的表外数据，很多甚至是违法的，所以再三权衡后，盛云控股取消了收购意向。”

“账目有问题？”司暮问，“造假还是？”

“听说是资金成分的问题，有虚拟货币和境外资本，风险很大。”范茜说。

听到虚拟货币，司暮反应过来这杨金资本绝对和X联盟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就是黑白两个手套，相互协助。

只是这个“杨”字，让他不得不想起何杨，不会是他的手笔吧？

“杨金的老板叫什么？”司暮问。

“杨成龙。”范茜说，“不是港市人，很神秘。”

“那我现在去拜访他的话，可以见得到么？”

“可以，但是你为什么选定了这家公司？”范茜问，“你也不懂融资，为什么不请教一下吕总？你有这个想法很奇怪。”

看来这个女人仍然对他的话感到突兀。

“除了你们女人有第六感，我也有一点点类似的直觉，就是你提到基金公司的时候，我脑海里就蹦跶出来了杨金资本。”司暮半开玩笑说，“你说会不会是薛春风在天有灵，故意提醒我的。”

“神经叨叨的怎么？”范茜说，“没想到你还有神棍属性在身上。”

司暮心想还不是为了撇清嫌疑，说道：“你直接约时间带我去他们那里吧，哪能什么事情都麻烦吕萱。”

“可以先试试，失败了再求助吕总。”范茜还是给了备选。

“好。”

接着司暮叫来管理层，安排郑远航等人把工厂内部的残局收拾干净，先恢复一半的产能出来，并将闲置的工人安置好，加大培训，等待收购其余小工厂后立马就位开工。

郑远航一一记下，号召大家听薛总的指挥。

司暮仍不忘强调更为重要的事：“有人纵火烧了我们的工厂，有人想要食品集团毁于一旦，有人想遣散大家。但是我决不同意！”

他的言外之意，直指何杨，在拉拢人心这方面，司暮已经得心应手。尤其他想起范茜说过的话，不禁又有了巨大的信心——如果何杨在意一两次较量的输赢，那最后必输无疑。

在这两天接连的事故中，司暮觉得他和食品集团的关联的确越来越紧密了，底下的人也越来越团结，算是唯一的幸事了。

随后范茜开车带司暮去了杨金资本的办公室。

他们公司的位置在港市的老城区，破破烂烂的两层小楼，灰白色建筑，招牌小巧，死气沉沉。里面坐着不足五十人，看起来规模不大。

司暮进去的过程中，四处张望了张望，觉得杨金的人，似乎都有一股神秘的气质。

“楚欢会在这里么？”他满心疑问的想着。

紧接着迈入杨成龙的办公室，这是个中年男人，格子衬衣，地中海的光头，有些油腻……

“薛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男人有些客气。

“杨总，我不喜欢转弯抹角，有事要找你帮忙。”司暮说，“我需要找你融一笔钱。这个数目。”

司暮让范茜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和协议给他。

杨成龙的脸色有点变了，接过去东西看了看：“薛总，这个文件上计划的利息有些低，况且我也听说了你最近的情况，恐怕得盛云控股作保才行。”

“母公司作保，性质就变了，我不如直接找母公司借。”司暮说。

“那你为什么不找呢？”杨成龙问，“有便宜的钱你不用，你舍近求远？目的何在？”

司暮再次词穷了，是因为自己会的东西还是太少，不知道怎么对付下去。

范茜开口：“杨总，我们薛总平时不会找人，这次找杨金，有他自己的考虑，你不用想太多。”

司暮点点头。

“那你得给我个理由吧？”杨成龙依然不爽快，“或者，你们给我提供什么抵押物呢？信任可不是薛春风三个字就行。”

其实还是因为他现在在盛云控股的权力受限，别人已经不太卖这个名字面子了。

“杨总，我早晚还是盛云控股的总裁，再不济，也是有2%股份的股东。”司暮说，“这三个字的面子，你看着给。”

他觉得这话就是PUA和画饼，不知道这杨成龙吃不吃这套。

“那不如拿你的股份作抵押？”杨成龙笑了笑，“这个东西在我这里可是硬通货。”

司暮虽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是随便一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