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了。”司暮忙说。

“我劝你实话实说。”范茜问，“坦诚交代。”

司暮本来是想让范茜教自己怎么拒绝这个苦差事，没想到反倒给自己挖了个坑。

“碰了胸算么？”司暮委屈巴巴地问。

“怎么回事，你讲清楚。”范茜好像来了精神，又好像要捉奸一样。

“这怎么好讲清楚。”司暮说，“我是被迫的。”

“就为了让你给她洗衣服？”范茜问，“我不信。”

“不是洗衣服，是手洗内衣内裤！”司暮再三强调事态的严重性，“你能帮我想个办法拒绝她么？”

“先把摸胸的事情讲清楚。”

“不是摸，是碰，是她拉我的手碰了一下她的身体，然后诬陷我猥亵她，还拍了照片，要挟我洗内衣内裤。”司暮觉得这已经讲的很清楚了。

“好色之徒，为什么在这之前不告诉我。”

司暮被问得一愣一楞的：“事发突然，我哪来得及。”

“那你就自作自受吧。”女人冷冷抛下一句话。

随之是“嘟嘟嘟”的声音。

司暮委屈极了，发誓自己再发生什么绝不求助于这个女人。

他回到房间，果然看到床上放着一沓脏衣服，还叠得整整齐齐。不免哀叹：“连脏衣服都如此精致的女人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洗呢？太奇葩了，欺负老实人。”

他拿着衣服走到浴室，搬来水盆和洗衣液，干起活来。就像电视剧里的男保姆……

想到自己白天在工厂打工干活，晚上在家做饭洗衣服，就觉得这个总裁憋屈。一个姜芋一个范茜，黑白颠倒着整他，让人崩溃。

司暮感到又累又困，勉强把姜芋的贴身衣服一一洗完，然后晾好，再次到了深夜。都没来得及洗澡，脱了衣服倒在床上就睡起来，太累了……

然而，这时景川里美又来了。

他一被叫醒，看着面前的黑影，就知道是她无疑了。

“你怎么每天都这个时候来。”司暮问，他好想请一天假。

“老大，白天你哪有时间，而且我怕其他人发现。”景川脑袋靠近他，小声说。

“你知道我们这像什么么？”司暮问道。

“像什么？”景川问。

“偷情，我都能听到你的呼吸。”司暮半开玩笑。

“那我们出去吧，我的车在外面，我们去那里谈。”

司暮点点头，再次穿上衣服，悄悄跟着景川出去，到了那辆越野车上。

“咸鱼网吧有线索么？”司暮首先问起。

“有的老大。”

“怎么说？”

“那个网管的确是X联盟的人，他的工作是负责管理网吧地下室隐藏的矿机。”

“我去，那家网吧地下室还有矿机？”

“是的，很多，那才是他的主业。”

“那他一定赚翻了。”司暮感叹，“没想到港市到处卧虎藏龙。自己在那个大一个金库上网，真是有眼无珠。”

“老大，扯远了。”景川说，“我把那人控制了以后，半天问询才知道，他们这个组织，是无中心的，也就和他们的虚拟货币一样。”

“那么复杂？”司暮问，“那楚欢在不在他们那里呢？”

“他说很有可能，因为楚欢入侵数据库的事X联盟所有人都知道了，有几个人和他窃取的数据息息相关。所以那几个人最有嫌疑。”

“越听越复杂了，能不能简单点，下一步的线索在哪？”司暮问。

“杨金资本。”景川说，“就是你让楚欢去查账目的那家公司。劫持他的人很有可能和他们有关，他们最有动机。”

“该怎样找到他们？”司暮问。

“你需要利用在盛云控股的职务，去杨金资本探探路，看看情况。”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我得先等等机会，你没有别的办法找楚欢了么？”

“X联盟没有中心，所有人即是中心，所以要找到虚拟的人，得现在现实中找到关联。”景川无奈的说，“所以这是唯一办法。”

司暮觉得自己又平白无故多了一件烦心事，问道：“楚欢会不会死了？”

景川沉默了几秒，说：“应该不会，结合网管的说法，他们把楚欢带走，是要用他。混江湖的，也只杀无用之人。”

他瞬间觉得不寒而栗，在那个黑道世界，自己真的不一定活过三集。

“我不会死吧？”司暮问。

“老大，说什么呢？我会保护好你的，你放心。”景川露出坚毅的眼神。

“好，那我就找机会去探探杨金资本，他的资料你有么？”

“范茜有，你找个借口问她要。”景川说。

司暮苦笑了一下，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那我现在能在你车上睡一会儿么？”司暮问，“睡到早晨七点，你叫醒我，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