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司暮问范茜,可她也不知道。
按理说这座豪宅小区的管理非常严苛,绝不会放无关人员进来。
两人从窗口望去,院门口站着一个黑影,正在按门铃。
但距离太远,夜色又暗,他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甚至看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范茜说。
“这里连可视对讲都没有?”
“没有。薛春风在这里从不见任何人。更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那你还看个什么?不搭理就是。”司暮自觉聪明。
“第一次有人按这个门铃,就在你来住的第一天。很奇怪。而且我在这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从没遇见过。”
司暮一个大无语,随便她吧。
范茜在睡衣外披上了风衣,这女人在这别墅不但有房间,还有两个衣柜,要说和薛春风只有工作关系,司暮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范茜穿好衣服和鞋子,刚打开门,就看到那人竟然已经翻过院门,走到了门前。
是个女人,穿着紧身的黑衣和黑裤,身材窈窕,脚上是双纯白色的运动鞋,露出光洁的踝骨。那脸颊是轻淡的麦色,下颌浅浅一条弧线,略带英气,深褐色的眸子配副长睫毛,既绵柔又利索。
“站住,你是谁?”范茜喝止。
“薛春风,你个王八蛋。”这女人直接冲到了门前,指着正坐在客厅的司暮,“我怀了你的种,你得娶我!”
司暮慌得不行,这是什么情况?不成想薛春风还有这风流债。心里越来越看不起这个高档小区了,就这安全系数,他分分钟被绑架走。
“请你离开,不要碰瓷。”范茜把胳膊架在门框上。
女人问:“这位小姐,你是谁?”
“我是薛总的秘书,有什么问题我明天给你解决,现在请你离开。”
“还秘书?住一起的秘书?情人吧,这样说,咱俩平级,但是我现在怀孕了,你得低我一头。”女人挺起来腰。
司暮默不作声,但是心里想笑,终于有人替自己教训教训范茜了。
“薛春风,我要找你单独谈谈?”女人显然主要目的是找他。
“请你离开,不然我叫保安来强制带走你。”范茜仍在拦着她。
“怎么?你敢的话试试,看看我不让整个港市都知道我怀了薛春风的孩子。”
“你是想要钱?”
“他得娶我。”女人不依不饶。
“要多少?”
“一千万,让他单独和我谈。”
司暮笑了一声,果然是要钱来的。
“你怎么证明孩子是薛总的?”
“生下来验DNA就是了。”女人大言不惭。
“其他的呢?”范茜问。
“这是我们的合照。”女人掏出来手机,打开图册,一张她抱着薛春风的照片映入眼帘。
“你到底是谁?”
“景川里美。”女人又喊着司暮,“薛春风!”
“还是个外国人?”司暮想。
“这样,你留下联系方式,我明天带薛总去找你。”范茜说。
这个叫景川的女人说:“好,我等你明天找我,地址是流风会所。如果我不满意,我就让他当爸爸。”
接着冷笑两声,转身离开了。
“好走不送。”
等女人原路翻出院墙,范茜把门狠狠关上,叹一口气:“这个薛春风,到底有多少麻烦事呢?”
司暮问:“薛春风到底怎么死的?艾滋还是梅毒?”
他想这家伙一定死在女人身上,一边是娇媚动人的女秘书,一边是青春活力的小女生,还有那个叫吕萱的大姐,不会都是他的后宫吧。
“他死在该死的事上。你小心点,别年纪轻轻没了命。”范茜教训道。
“你说的废话比我还废话。”
“这句台词像他的风格。继续保持。”
“废话文学?”
“富有哲理。”
“我想睡觉。”
范茜看了看手表,“现在还不行,还不到点。”随手将风衣脱下,再次展露出曼妙的曲线。
“漫漫长夜……”美女相伴,可有什么用呢,只能来看,“你还要给我辅导什么功课么?”
“再看一个小时的视频吧,等会儿走两步给我看看,再瞪瞪眼给我瞧瞧。”范茜说。
她半躺在沙发上,将腿搭在茶几处,手里拿起葡萄来吃,有点纣王的那模样。
“变态啊变态啊,女魔头。”
范茜再白他一眼,司暮只能坐在桌前一遍遍看着那视频。忽然觉得,要是自己是真的薛春风就好了,现在应该就是自己躺在那沙发上,范茜给自己喂着葡萄。
“还有多久才能睡啊?”
“还有二十分钟,坚持住,薛总。”
时间一针一秒地溜走,在转过了二十圈以后,终于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