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桑酒站在傅云霆的家门口。
桑酒略紧张地按了大门旁边的门铃,门开了,桑酒迅速地走过庭院,走到家门口。
直到那时,桑酒的脑子里还充满着担心,担心傅云霆哪里疼得厉害。
桑酒打开玄关门进去了。屋子里没有动静,隐隐的灯光笼罩着黑暗。
“傅云霆?”
东张西望的桑酒,遇到了从餐厅出来的傅云霆。
“你来得真快。”
面对面的傅云霆,比她想象的好得多。桑酒暂时放心了。但是看到傅云霆脸的下方后,吓了一跳说:
“什么?”
“怎么了?”
“你为什么把衣服都脱光了?”
傅云霆什么都没穿,只是腰下围了一条大毛巾。看他头上湿漉漉的,似乎是刚洗完澡出来不久。
傅云霆理直气壮地回答说。
“我还没完全脱光呢!”
“这有什么区别?”
桑酒慌张地脸红了,于是傅云霆开始向她解释叫他来的理由,
“我好不容易才洗完澡,但却换不了衣服。如你所见,我的手受伤了,换不了衣服。”
傅云霆向她举起打着石膏的右手腕。桑酒眨了眨眼睛后,立刻眯着眼睛问:
“你不能叫裴助理来给你穿衣服吗?”
“我们彼此都看过了,只有你能做到。”
桑酒的紧张感消失了,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而特意跑过来。现在发现自己真是个傻瓜。
桑酒无奈,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马上转过身去。然后用低低的声音说:
“我走了。”
“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直接脱掉睡觉吧。”
她冷静地转过身去,傅云霆跟着她说:
“晚饭呢?既然都来了,吃个晚饭再走吧?”
“吃过了。”
“那要不要喝杯红酒?”
“你疯了吗?你还想住院吗?”
看他这样子,应该好了。桑酒觉得自己能放心了,桑酒想打开玄关门的时候。
听到后面传来简短的呻吟声,桑酒转过头去,只见傅云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看着他低着头,一直捂着头的样子,桑酒慢慢地走近了问:
“怎么了?”
傅云霆紧皱着眉说:
“我的头,突然很晕。”
闻言,桑酒惊讶地反问道:
“很晕吗?”
“我听说,会有脑震荡的症状,偶尔会头晕。”
“你不发烧吗?”
“我不知道。”
桑酒一脸担心地抚摸着傅云霆的额头。幸运的是,完全没有发烧的症状。
“要不要去医院?不对,应该先联络裴助理。”
说着,桑酒拿出了手机,傅云霆抓住了她的手。他摇着头说:
“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
“医生说,这种时候静养就行了。”
傅云霆看着桑酒说道:
“我先躺着,你能陪我回卧室吗?”
听了那句话,桑酒慌了手脚,脸都红了,
“什么?”
“你干吗这么惊讶?只是想让我扶着你到卧室去。”
“……”
桑酒好像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又向傅云霆靠近了一点。
把手伸进他的肩膀下面,他的胳膊和肩膀渐渐被支撑起来,桑酒紧紧地靠在她身上。桑酒觉得,他的体重没有往自己这边倾斜,就对他说:
“你可以往我身上靠。”
“我怕你压着你。”
“那就没必要扶着你可。”
就像桑酒说的那样,傅云霆朝着她靠近一点,他的胸部就自然而然地碰到了桑酒的一侧脸。结实的肌肉压到了桑酒的身上,接着,从他的胸膛里传来了心跳声。
咚,咚,听到那渐渐变大的声音,桑酒的心,也迅速地跳动了起来。。
桑酒扶着他,慢慢地走向卧室。打开房门,走进卧室,宽敞的床映入眼帘。
桑酒扶着他,躺在那里,看到傅云霆躺在床上,想站起来。
“休息吧!我先走了。”
就在那时,刚起床的桑酒,指尖被傅云霆我一天。从指尖传来温热的感觉,桑酒转过头去。
“再等一会儿。”
傅云霆用坚定而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待一会儿再走吧。”
“……”
“我什么都不会做。你再陪我一会儿。”
病人的话,总是说得那么悲切,难以拒绝。
突然,桑酒想起了6年前,傅云霆照顾自己的样子。
那时的他,坚韧、冷酷、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