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
桑酒听到有人叫自己,就抬起了头。她的对面是陆行止。他用有点担心的眼神看着桑酒问:
“怎么了?”
“啊?”
“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回复。你在想什么呢?”
“哦,对不起。你说什么?”
陆行止用眼神指着笔记本电脑画面说:
“今天按照整理好的内容发表就可以了。我又看了一遍,没有需要修改或附加的部分。完美!”
陆行止和桑酒一起听的课很多。其中有一门课一直伴随到分组制。桑酒从一个月前开始和陆行止在图书馆咖啡厅等地调查和讨论资料,准备制定报告书和发表。
今天两人也聚集在咖啡屋,正在制作演示资料。结束演讲准备的陆行止脸上露出了爽朗的微笑。
他说:“现在只要不紧张地进行比赛,就一定能拿到A+。”听了他充满自信的话,桑酒眉头微蹙,
“李教授看起来太严格了。A+应该很难得到吧?”
“学员中没有像我们这样努力过的。你准备得这么充分,至少得个A!”
他神情严肃地加了一句,
“如果没拿到,我就在教授家门口举着横幅示威。”
如果是陆行止的话,真的会那样做。桑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看到她的样子,陆行止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终于笑了。”
“?”
“你知道你一整天都是什么表情吗?”
陆行止的眼角和嘴角下垂,哭丧着脸。看着他的表情描写,桑酒慌张地说:
“我一直这样吗?”
“嗯。悲伤的就好像被学校开除了。”
“……”
桑酒默默地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一周前,是傅云霆和桑酒的结婚纪念日。
在傅云霆的外套里发现戒指后,桑酒心里很期待那一天,但傅云霆却说要去C国出差,所以没有回家。取而代之的是,送来了形形色色的花束。
之后,傅云霆进了房子,但没有转交戒指。昨天晚上又去出差了。
桑酒当然认为戒指的主人是她。但是现在,她的预感也许是错的。
特别是参加昨晚聚会的时候,听了女人们的谈话之后,心情更加混乱。
听说,傅云霆和顾清黛是那种关系。
听说,有人看到他们在酒店见面了。
看来顾清黛经常去公司。
想认为这是虚无飘渺的传闻。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她的脚好像粘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她的心也像剧烈抖动的眼珠一样毫不留情地动摇了。
“桑酒?你还好吧?"
听到陆行止在耳边的声音,桑酒摆脱了思绪。她望着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的陆行止。
虽然很感谢他的关心,但还是无法倾诉自己的苦恼。这是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苦恼。
桑酒努力地微笑着回答,
“没关系,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
陆行止看了看她那惜字如金的脸,然后把笔记本电脑放进了包里,从座位上站起来说,
“今天是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要不要喝杯啤酒再回家?”
“啤酒?”
勾起嘴角的陆行止,用亲切的声音说:
“遇到伤脑筋的事情的时候,痛快地喝一杯也是很好的方法。”
***
桑酒感到头一阵刺痛,就闭上了眼睛。心里堵得慌,心里堵得慌。又如,渴得直冒烟。
她勉强支撑起沉重的身体,搂住头。头疼得厉害,眼睛都抬不起来了。就在那时。
“你醒了。”
桑酒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去。陆行止举着水站在那里。他走近床边递水边问,
“胃好点了吗?”
桑酒没有接水,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她的目光注视着周围。
低矮的天花板,纯白的小家具,小床。
床边的床头柜上有刻有“某某快捷旅馆”字样的纸巾盒。
桑酒很晚才知道自己和陆行止一起住在快捷旅馆,她一脸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
慌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陆行止微微眯着眼睛问,
“你不记得了吗?”
“……”
听到那可怕的话语,桑酒努力回想起昨夜的记忆。但是她只记得和陆行止一起痛快地喝了一杯啤酒。她完全不记得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看着醒来的桑酒,陆行止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皱着眉头说。:
“昨天你喝了酒,醉得连身体都不能控制。所以我想联络你丈夫,但是,你说死也不想联络他。”
“我这样说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