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真心觉得每个世界两人的进展犹如坐火箭一般快，完全就没有缓冲的机会。

而且每一次都是碎片主动来找自己，也许以后有机会自己也可以主动一些。

“大人喜欢我吗？”

曲淮点头，难得也有害羞得时候，耳垂通红，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极致温柔：“喜欢的。”

“只是喜欢？”

“不止喜欢。”

灵汐心里只觉得他可爱死了，这样独一无二的样子只会在自己面前出现。

因为有意要为难他，灵汐就是不直接给他个痛快：“大人何时对我动心的，为何如此突然？”

可不就是突然，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短短的时间内就到了这一步。

她虽然知道是自己来了，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包括面前的曲淮，段灵汐一直都是一个人。

以前甚至从未多看一眼，为何偏偏从那一日起就上了心。

曲淮也这样问过自己，但是他也得不到答案，分明是同一个人，前后给他的感觉却是云泥之别。

“这样说，怕是难以让你相信，却句句肺腑之言。我总认为你与之前不同，现在的你让我心动不已，魂牵梦萦。”

说完手下微动，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指，简直爱不释手。

这话听起来荒唐，同一个人怎么会给他两个人的感觉，但却是他真实的感受。

即便是现在回想到以前的汐儿，他依然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分界如此的明显。

一向能言善辩的丞相大人这时候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怕灵汐觉得他不够真诚，心中暗暗着急，但是手却始终不松开。

“我深知许诺容易，守诺却很难。但是余生漫漫，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向你证明，段灵汐选择曲淮是最正确的决定。”

曲淮没有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也没有许诺将来会如何如何对她好。

就像他自己说的，誓言向来都是最大的谎言，他不信，也不会轻易对灵汐承诺。

但是他会用余生对她好，倾尽所有，因她的喜而喜，为她的忧而忧。

灵汐看着他的样子，一张俏脸笑意盈盈，真的要被他给打败了，哪里有人表白会说许诺不算数的，却又觉得他就该如此。

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这才是最让她心动的。

人类总是喜欢在或好或坏的情绪下对别人轻易做出承诺，但是很多时候却又做不到。

而被承诺的人也始终怀抱着美好的憧憬与期望。

看曲淮越来越紧张，本来还在揉捏着她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已经感受到手背上有了一丝湿润的触感。

灵汐趁他没有注意反手抓住了他的，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掉手心的薄汗：“可是我想要你对我做出承诺。”

这话一出，灵汐动作一滞，随后又像没事人一样低下头认真给身前的人擦汗。

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直白的对他表达过喜欢，连答应他的告白都有些含蓄。

灵汐还在纠结的时候，曲淮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却瞬间放松下来，缓缓舒了口气。

知道他的小姑娘这是答应自己了。凤眸清亮，看着灵汐的眼睛像是装了满天繁星。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只对你好。”

只是想到灵汐要的承诺，思考了半晌，就这么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他到底是不知道该如何承诺，虽然觉得这样说的意义并不大，但是只要灵汐高兴，那么他也愿意以她的方式来。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这句话过于简陋和敷衍，又急忙凑了过去，手却始终不舍得从灵汐手中脱离出来。

“我以前不懂情爱，也不想要懂。如今面对你的时候，竟嘴笨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才能够令你安心。愿时时刻刻都陪伴在你左右，你也不必担心我爱的不长久，到了下辈子我也是要追着你去的。”

“只怕汐儿到时候会嫌我烦，不愿意再让我爱你了。”

原本深情的眉眼微微拧在一起，向来不信神佛的丞相大人再一次在心中祈祷。只愿他与汐儿的缘分不仅仅这一世，要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灵汐看着他已经开始转苦的一张脸，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是不是因为在原世界里对他太不上心了，所以他潜意识里面总是患得患失。

鼻尖涌上一股酸涩，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来缓解突如其来的情绪。

“可是我很喜欢。”

把手中绣着一个汐字的手帕塞进曲淮的手里，喉咙间的堵塞感彻底消去了以后，灵汐才抬头去看他。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做的每一件事也都看在眼里：“那就说好了，我们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如果哪一世你把我落下了，我可要生气的。”

曲淮木讷的看了她许久，在她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朝丞相的精明形象。

就在灵汐想要开口提醒他时，他却突然反应了过来，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