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正暗自失神,听见太子又问:“这岘公子又是如何相识的?”
白衣正要说话,被黑衣抢了先,“是在横断山下捡的,当时他身受重伤,几乎活不成了,是我把他带到李氏医馆救过来的”。
“骗子!”
别的或许她一时半会儿证明不了,但是阿岘再让你抢走,还有天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衣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深呼吸了好几下,尽量稳住自己,“你知道阿岘身上哪里有胎记吗?你不知道吧?我知道,写下来啊,一对就知道了”。
黑衣冷笑一声:“你偷看过阿岘洗澡,自然知道,我一直拿他当弟弟,非礼勿视,怎么可能知道他身上哪里有胎记?”
想害我?我若说不知道,就说我在冒充,若说知道,恐怕这屋子里的人,太子第一个就不会饶我。
倒是聪明了一些,可你这伤敌八百自毁一千的办法有用吗?
白衣自然也知道,这么说对自己伤害有多大,但她不能让人抢走阿岘,不管用什么办法,谁都不行!
她说:“救他之时是我照顾的,浑身的伤口是我清理的,伤痛面前只有医患,没有男女,你莫不是要说你救完他就直接扔给大夫了?”
“我不跟你扯,等阿岘回来,他自然能分辨清楚”,黑衣连这翻白眼的模样都跟她一模一样。
屋里其余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看来这白衣不管是谁,都品行有失。
白衣才不管,反正她又没嫁给太子,谁也别想抢走阿岘!
小王爷在一边思考着,突然问道:“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本王送了一样东西,是什么?”
白衣和黑衣一起盯着小王爷手里的珠子,“南极明珠”。
小王爷点头,又问:“为什么又回到本王手里了?”
这个问题太子殿下也很想知道,小王爷却自己问出来了,看来这珠子还有什么故事。
二人都沉默了一阵,小王爷让太子吩咐人取来纸笔,发给二人,“写下来吧”。
黑衣写道:我将明珠放在梧桐小院里,不知道怎么回到王爷手上的。
白衣写道:还给王爷了。
太子接过纸张看了,瞧着白衣问:“什么时候还的?为什么要还?”
白衣支支吾吾半天,“前不久还的,因为......”
太子问:“因为什么?”
“因为这珠子是王爷最喜欢的,他想要回去”。
她想不出来什么完美的回答,稍不注意就把俩人之间的事和盘托出,不如直接推到玥王身上,让他自己想办法。
太子转向玥王。
此时玥王心中已经清楚三月初七那日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但要确认谁才是真正的梨沫还不行。
小王爷说:“当日她选这珠子的时候,选的就是本王最喜欢的,但是救命之恩大过一切,本王就忍痛割爱让她了,可心里一直还念着,就又要回来了”。
出尔反尔是小孩子干的事。
但这还是不能说明谁就是真的梨沫,完全可以是一个人放在家中,另一个人拿来还了。
小王爷接着问:“当日你是在哪里救的本王,怎么救的?”
白衣写道:潍城一个小巷子里,我不过是拖了根棍子瞎蒙了一顿,大概是那俩混混做贼心虚,给咋呼走了。
算起来应该是小阿峪救的王爷,要不是有小阿峪在,小王爷和她就都玩完了。
黑衣写道:潍城,我和阿峪与那两名大汉正打着,突然他俩就跑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两人都十分清楚那日的情况,还是分不出来,小王爷道:“本王在流砂脸上做过三幅画,你们其中一人当时在场,画下来”。
什么在流砂脸上画的三幅画?分明就是大家你一笔我一画,在脸上互相乱画,白衣在白纸上开始画起来。
黑衣直接说:“当时与王爷在一起的不是我”。
白衣那画了一半的大花脸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画下去了。
小王爷已经知道该怎么问了,又问了几个描述性的细节,比如曾经她给设计的面具长什么样,抓鱼去的地方长什么样,第一次见面他穿的什么衣服,等等。
这些问题白衣能答,黑衣不能,小王爷又问了一个比较狠的问题:“皇后娘娘那日来玥王府,当时是谁在?”
这回黑衣明明白白:“不是我”。
白衣垂着头,声如呐蚊:“是我”。
问到这里,大家就都明白了,大多数时候跟小王爷在一起的女子就是这白衣女子。
但这也不能说明嫁给太子的就不是她,所以,皇后娘娘一气之下,唤来苏嬷嬷赏了白衣女子几个耳光,打得白衣女子眼冒金星,磕破了嘴角,差点没晕过去。
没直接杀了已是皇后忍耐的极限。
苏嬷嬷退下后,皇后娘娘问道:“这阿峪又是谁?”
二人答道:“是只小狐狸”。
皇后问:“哪里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