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家再一次说容辰不在时,梨沫笑了笑说:“没关系,我就在这里一直等,等不到就不走了”。
说完当真在大门口坐着等。
日落之前她一定要见到容辰。
管家没办法,只好又派人去禀告,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容辰终于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只是经过她身边时,冷眼都没给她一个,跨过门槛径直进了府。
梨沫赶紧跟在后面进了容辰的房间,管家把门关上就退下了,屋子里只有她二人。
梨沫喊了容辰一声,容辰没应。
梨沫伸手去拉他的手,容辰轻轻撇开,“有什么事,说吧?”
梨沫直奔主题,“我没有嫁给太子,我......”
“你当然没有,不过一个侧室,巴巴地自己就去了,算什么嫁?”
“不是这样的,容辰,那不是我,我只想嫁给你......”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容辰凑近,眼里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极为可怕。
梨沫张了张嘴,努力思考哪句话能在她被拧断脖子之前说出来,而又能解开误会,但好像没有哪句话能做到。
可她必须要说,她只有白天这点自由时间,到了晚上如果自己不回去,太子必定会派人来抓她,之后要再想出来就难了。
她不想容辰这样误会她。
梨沫把心一横,抽出腰间小横刀,“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嘶......”
小横刀抽出来之后,她不想将刀尖对着容辰,调转方向的时候,有些着急,手一抖,那刀子割破了脖子上缠着的丝巾。
丝巾飘落在地,藏着的掐痕,和沈离留下的吻痕也都跟着暴露出来。
容辰拽住她的手腕,“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要死,就用点力”。
“我只是想说话,我不想死的,你听我说,有人在假扮我,上次跟你从风起山大雾里分开,我前日才回来的......啊......”
容辰用力一捏,只听一声脆响,手腕脱臼了,小横刀‘咚’一声落在了地上,“我不想听,一会儿失忆,一会有人假扮,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失忆不失忆只有自己才知道吧,如今这借口用不下去了,又编个假扮出来,企图撇清自己做过的事吗?
又怎么能撇得清?
容辰放开她,“说吧,这次来有什么目的?”
梨沫忍着手腕处的疼痛,摇头,“我就是来告诉你,不是我!我被人冒充了,莫名其妙成了东宫的人......”
“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或者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可以说,我不一定做”,容辰打断她。
“我就想让你知道,我没有嫁给太子,要不然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上善,我不做梨沫了,有人假冒就让她假冒去吧”。
“怎么?在东宫受了气,就想到回来找我了?”
“不是,那不是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能来找你,我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了太子......”
“莫名其妙?”
容辰轻嗤一声,“当初他给你的那帖子就是银帖,银帖为妾,你是知道的,怎么?他没有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现在觉得委屈了?”
“......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呢?”
“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
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梨沫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漫上心头。
就像小时候一样。
所有人都不信她,觉得她是被吓傻了,连爸爸妈妈也这么认为,她被逼着接受了半年的心理辅导,后来她就不说了,爸妈只当是心理辅导起了作用,终于不再背着她长吁短叹。
其实她根本没变,她只是不说了,选择把那些事藏在心里。
容辰抬起梨沫的下巴,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声音已经有些阴沉,“东宫的日子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过吧?现在我也不要你了,你不会想不开要自杀吧?”
梨沫试图掰开他的手,刚一握住,容辰就像是碰到了十分恶心的东西,一把甩开她,从怀里摸出一张锦帕擦了擦手,扔掉。
这才不到两个月,容辰就这么恨她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会怎样?
她不敢想象。
梨沫从地上爬起来,“她真的那么像我吗?连你都分辨不出来?”
容辰冷笑一声,“你不去说书都可惜了”。
“她知道我所有的事,包括我的身体特征”。
梨沫没在意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说:“正月初二分开之后到前日之前这段时间,我不在帝都,我现在没办法证明,可是阿岘知道,等他回来就清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提前回来,就是怕你担心,说好了的,我要嫁给你”。
听见最后这句话,容辰突然像是疯魔了一样,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逼到墙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