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沫跑去买了一些药材,又去了一家小裁缝铺,她需要给自己做几件内衣,这肚兜虽然好看,着实没什么用,几乎等于没穿。
这家铺子是春风楼的妈妈推荐给她的,守铺子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因为手艺好人们叫她纪师傅,春风楼的内衣就是在这里做的。
梨沫说明来意,将几张图纸拿给纪师傅,纪师从来没看过这么详尽的图纸,以往春风妈妈拿来的图纸可没让她少做冤枉活儿,那楼里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不同,需要自己去摸索尺寸大小,花长时间也做不了几件,穿了这衣裳的姑娘恩客都要比往日多一些,春风妈妈常跟她抱怨,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改进呢。
没想到这画图师傅就自己上门来了。
两厢一阵详谈,相见恨晚,最后干脆合计着合伙做生意。
以纪微多年制衣的经验,这姑娘所说的内衣,要是做好了,必定会带来大收益,她是见过春风楼的姑娘穿上这衣裳的模样的,玲珑挺拔,身体曲线勾勒得十分完美,不单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连气质都变了,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
花楼里姑娘最多,只要恩客多,她们也不会在意这衣裳有多么惊世骇俗,想来是笔不小的买卖。
梨沫之所以画得这么详尽,只是想让纪师傅给自己做的内衣穿起来合适舒服,倒还没有想到这还真是个商机,她于经商这块不太在行,于是主攻设计和销路,纪师傅负责制作和日常售卖。
两人越谈越投机,午膳时间过了也浑然不知,直到阿岘来接她回家吃饭。
送走梨沫,纪微一脸姨母笑,姑娘好看,姑娘的相公更加好看,神仙也不过如此吧,怪不得要穿这样的衣裳。
一路上梨沫兴奋得不得了,“阿岘”。
“嗯?”
“我们可能就要赚钱了,高兴么?”
“谈了笔大生意?”
“不知道大不大,是个开始,肯定能赚钱的”。
“那预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不是我,是我们,我赚的也是你的”。
“好,祝我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哈哈,阿岘, 我好开心,你开心吗?”
“开心”。
“阿岘”。
“嗯?”
“我真的好开心”。
“......”
“阿岘”。
“嗯?”
“没事,我只是想叫你”。
“阿岘”。
“嗯”。
“阿岘,阿岘......”
“别转了,小心头晕”。
“哎哎,真的晕了,阿岘,你扶我一下,哎......”
梨沫脑子里一黑,将将倒在阿岘怀里。
阿岘抱着梨沫往小院走,一路上她特别安静,快到院门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阿岘,我是不是得了绝症,医不好了?”
阿岘笑了一下,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他说:“你只是气血有些不足,多吃点饭就好了,是不是觉得很饿?”
“很饿!”
“等会多吃点”。
阿岘将她放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去了厨房。
凳子上铺着一张垫子,软绵绵的很舒服,梨沫趴在石桌上,瞧着那瓶冰蓝色的花,逗弄着小蝴蝶,等着阿岘帮她取来食物。
这花放在家里两个多月没人管,居然还‘活着’,梨沫感叹,这花的生命力也太强了些,这蝴蝶也太衷心了些,不离不弃,就没见它们飞走过。
今日阿岘熬了乌鸡汤,她记得昨日好像才喝了十全大补汤,这么一回想,自病好以来,只要是阿岘做饭,尽是补血益气的食物。
小王爷上次过来送了些上好补品,什么燕窝、人参的,岘每日更是变着花样地做给她吃,照阿岘这架势,她这是被放过血么?
好吧,她信了,就是气血不足。
有阿岘陪在她身边,人生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呢?不知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拯救了苍生的缘故?
呵呵呵......
正在某人乐不可支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阿岘去开的门。
瞧见来人,岘明显皱了皱眉,后又不动声色将人让进来。
进来一位着碧山色衣衫的姑娘,约莫和她一般大的年纪,明目皓齿,自带药香,依稀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不认识这姑娘,大约是来找阿岘的。
这姑娘进来一瞧见她,像是被惊着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转头又瞧了阿岘一眼,而阿岘并没有看这姑娘。
梨沫慢慢回过味来,有种怕这姑娘误会的意思,迎上去:“姑娘怎么称呼?可是来找阿岘的?”
“瑟舞”,姑娘惊疑,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梨沫疑惑,阿岘问那个叫瑟舞的女子:“你来找她做什么?”
瑟舞:“王爷说有位朋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