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疼爱都是假的。

等她有了自保能力，她会把对便宜爹的精神暗示撤下，到时这份虚假的疼爱自然就会消失。

云怀轩用完早膳，正准备再抱抱女儿，就听人禀报，老夫人叫他过荣寿院一趟。

云怀轩知道定然是母亲要询问关于皎皎的事情。

“母亲。”

看着恭敬行礼的大儿子，云老夫人原本皱起的眉头微松，语气和蔼慈爱，“嗯，轩儿坐下吧。”

“是。”云怀轩点头，挑了个距离与老夫人最近的位置坐下，见此云老夫人微肃的脸也不由带上了一抹微笑。

没有人会拒绝自己的孩子与自己亲近，云老夫人再开口，语气便和缓了不少，“轩儿，昨天我听人说你将小五带到自己的院里…”

“你那是外院，小五一个女孩在那里不合适，孩子还是要交给云姜氏抚养。”

“母亲，我给孩子取名梨，乳名皎皎。”云怀轩提到叶梨脸色柔和下来，笑着继续说道：“一见皎皎我便心生欢喜，母亲不瞒您说，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父亲的感觉。”

看着云怀轩的神情，云老夫人不免诧异，没想到轩儿竟这般喜欢小五。

“不像话，你是第一次做父亲？你前面可还有四个子女。”

“母亲，这不一样。”

云怀轩摇了摇头，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对于自己的儿女，该给的都会给，至于其他，云怀轩实在没有那个精力，但是皎皎不一样，一想到要委屈自己的小女儿，这心里别提多难受。

在云老夫人面前，他说话也异常直白：“姜氏无慈母心肠，皎皎刚出生便想将她送走，昨日皎皎生病，她更是连派人过问都不曾，儿子可不敢将皎皎抱到她院中。”

云怀轩抬眸看向云老夫人，嘴唇微抿，“皎皎要是受了半点伤害，儿子会难受的。”

看到云怀轩这模样，云老夫人又好气又好笑，“那是小五亲生母亲，又怎么可能会虐待她。”

“母亲可以唤皎皎乳名。”云怀轩清俊的眉眼微动，神色认真的强调道。

云老夫人无奈的看了云怀轩一眼，叹了口气，“好好好，皎皎。”

“皎皎现在年纪小便罢了，等日后再大些，一直待在你的院子里像什么样子。”

“所以要拜托母亲啊。”云怀轩恳切地看着云老夫人，“母亲受些累，让皎皎住在荣寿院，有母亲在，儿子也能放心许多。”

“什么？”云老夫人神色惊讶，随后摇了摇头，“不行，承儿我都没有如此照顾过。”

云老夫人主要还是怕众人心生不满，毕竟嫡长孙云树承她都没有带到自己的院里照顾过。

说起嫡长孙云老夫人想起了至今还无嫡子的长房，对着云怀轩叹了一口气，语气遗憾，“听人报云姜氏此番是龙凤胎，只是……”

“母亲！”云怀轩神情严肃，“以后这话可不能在皎皎面前说，不管如何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重要的。”

云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遗憾那不曾见过一面的长房嫡子。

“母亲不能亲自照顾皎皎，那便在内院为皎皎另辟一处院子，如此皎皎便不用住在外院。”云怀轩一开始便是如此打算的，不过直接说的话，云老夫人肯定会不同意，好在已经拒绝过自己儿子一次的云老夫人，这次不好再说什么。

“可是皎皎还小。”云老夫人诧异，皎皎这才刚出生就另辟院子，儿子是有多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云怀轩俊逸的脸挂上暖暖的笑，“这自然要麻烦母亲多照看。”

云老夫人闻言，无奈的抬手指了指云怀轩，“你呀你，倒是精明。”

云怀轩厚着脸皮当听不懂你老夫人话里的调侃，站起身恭敬的拱手，“儿子便先谢过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