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她,到现在为止他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兄弟,兄弟的亲戚,现在警方的力量也用上了,就连老吴刚刚也给m市那边的朋友打了电话……
可是他除了知道她去了m市之外毫无进展,而她那边再过两个小时就要落地了。
他坐在风口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幅一幅她的样子,小狐狸一样狡黠笑着的,小兔子一样装乖的,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的,还有……想昨晚那样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双眼充满恨意的。
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他透不过去,仿佛只有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他才能正常的呼吸。
原本的阴沉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他低头盯着潮湿的草地,心里猜测着她是真的恨他恨到再也不想见他,还是故意想让他担心才会一个人跑去那种鬼地方!
浓重的尼古丁味道里,他疲惫的闭上眼睛,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晕,喉咙也火烧火燎的疼。
一整天没吃东西,胃里不断的反酸,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冯浩担心他,但不管怎么劝他就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不肯离开,直到莫子谦赶到才将他强行送回了浅水湾。
何婶见到他的样子都吓了
一跳,“哎呦天哪,少爷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莫子谦无语地看着一惊一乍的何婶,“他没事,就是饿了,所以何婶你可不可以先去给他准备点吃的?”
何婶立刻点头,“哦好的好的,那麻烦子谦少爷你帮忙照顾一下。”
“嗯,我先带他上楼洗个澡,饭好了直接送上来就行,最好清淡点的,清粥小菜最好。”
等他交代完,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莫子谦随后跟上去,在主卧没找到人,旋即又推开次卧的门,抬眼便看见男人安静的坐在床沿上,眼神发怔的盯着地面,一动不动,雕塑一般。
房间已经被收拾过了,床上是新换的被褥床单,是她喜欢的海蓝色,空气中飘荡着她喜欢的栀子花香的洗衣液味道。
秦铮按在床褥上的手指逐渐收紧,心里却空空荡荡,这屋子她喜欢的一切都在,却唯独少了女主人。
心脏揪疼的滋味很陌生,他微微垂眼,两条长腿无力的摊开,身上的西裤除了泥水还有不少灰尘。
但他却不想动,也没心思去换,满脑子只有那个任性离开的女人,不知道她现在到哪里了,下飞机了么,会不会遇到坏人…
…
莫子谦在床边旁边站了半晌,这人好似都没有发觉,他不禁叹气,都这样了还嘴硬不肯承认,这不是爱上了又是什么?
他在心里啧了一声,真是千年铁树不开花,一开便开得惊天地泣鬼神。
他觉得这两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前世冤家,先是男的折磨女的,现在换成了女的折磨男的。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劫。
不过小弟妹这手段实在是狠了点,一招就让这口是心非的家伙彻底的暴露了真心。
老天保佑最好能早点找到她,就好一到m市就能见到人。
他这个发小看似强硬冷漠,其实内心柔软脆弱,从小就没有父爱母爱,他是亲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走到今天的。
孤独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个女人,还给跑了。
他心里叹气,出声宽慰,
“先洗个澡吧,小弟妹一脸福相,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算不想洗澡,你起码把衣服换一下吧,这满身都是灰。”
“不是,我说你们闹成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呀?总不能是因为她不给你睡所以你就强了她吧?”
这次他到是出声了,只有沙哑的四个字,“是我的错。”
其实昨晚后来她已
经服软了,之前每次她只要稍微服软他就会消了火气的,可是昨晚他却偏偏没有,就好像魔障了一样,火气越烧越旺,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当然是你的错,可是这句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得当面去跟你媳妇说。”莫子谦望着幽冷灯光下男人英俊苍白颓废的五官,“可是你就打算这幅德性去见人家?”
沉寂许久的男人终于动了,他抬起修长的大手,抚在疲惫不堪的深邃眉宇间,嘶哑的嗓音飘出出一抹荼蘼的低笑,“五千万,她就将我卖给了夏雨……子谦,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从前不屑一顾的,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失去的,却在眨眼间突然消逝。
莫子谦望着男人空洞冰冷的眼神,鼻头一酸,迅速别开了眼睛。
不怪秦铮一直不肯碰感情,爱情这种东西,的确是太过折磨人。
砰的一声——
莫子谦猛地回过头,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缸碎裂,男人骨节铁硬的拳头,一片血红。
“秦铮!”刚要弯腰去看,坐在床沿的男人已经起身,又去茶几边上拿烟。
莫子谦盯着他还皮肉里还嵌着玻璃碴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