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只是看着她,不说话,抽着烟,两条长腿还在继续靠近,周身一直收敛得很好的戾气正在一丛一丛的冒出来。
宣墨看着那丛丛戾气心里居然莫名一怵,下意识的往后退。
主卧很大,却还是被他一步步逼到了墙角,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掌控全局,冰冷从容,一点一点包围过来。
男人在她跟前半臂的位置停下,他吻下来时很突然,瞬间将她淹没在那股熟悉清冽混着烟草味道的男人气息里。
时间长到宣墨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细白的手指攥着男人胸腔的衬衫使劲推他,”秦铮,你别犯浑,外面走廊里我的同事还在等我呢,你要实在想要,我,我……“
男人鼻尖挨着她的鼻尖,薄唇距离她的不到寸许的位置,低沉的嗓音透着某种说不出的魅惑,“你就怎么样,嗯?”
她一急,顺嘴咧咧道,“我就找经理给你安排个****。”
说完就想往旁边走,绕过他出去。
却被突然撑在墙上的男人手臂挡住,将她禁锢在方寸狭小的空间里,”****,是什么服务?“
男人滚动的喉结,视线定定瞧着她。
宣墨在他幽深如旋的眼神里,烦躁的别开了脸,”秦铮。“
她叫他的名字,脊背贴着墙壁,叫他突然的逼近给堵得半步不能移动,似无奈
又烦躁,”我马不停蹄忙了一下午腰酸脚疼晚饭还没吃,一个小时后还要开会,有什么话咱们回头说,我现在必须得走。“
他垂颈,低眸看着她,混着烟雾的男人气息喷洒而下,她的脸色被熏得微微泛热,水湛的瞳孔里却排斥的透着冷静。
男人上前,手臂下移抵在她的腰侧,眼神晦暗,夹着香烟的那几根手指一抬,滑进了宣墨鬓角的发丝里。
宣墨头皮一麻,不受控制的划过电。
他低头,薄唇摩擦过她的耳朵,低沉声线问她,带着蛊惑,”你还没说清楚,要给我安排个什么服务,嗯?“
他专注的看着她,暗光里他的眼神恍若错觉般温柔,低迷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愫。
那种眼神,湛黑的有温吞的压迫感,叫她一瞬间没了思考能力。
鼻息间全是他的烟草气息,上辈子混迹娱乐圈,她闻过许多男人的烟味,闻不惯却只能忍着,然后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却从没有人像他一样,连烟草气息都能叫人觉得好闻。
开始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她认为那就是男人该有的味道,后来她枕着他的胳膊,嗅着那种令人安心的男性气息,仿佛霸道又缓缓地透露温柔。
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她已经不再排斥甚至是有些习惯他的怀抱了。
那这算不算喜欢?
……应该
算吧。
男人的大手,轻滑在她的鬓角,脸部白皙肌肤,覆在宣墨的粉白脖颈上,长指一松,烟掉在地上,含着强烈烟草气息的薄唇慢慢压下来。
同时脚一抬,准确将烟蒂踩灭。
宣墨心跳有点快……
实际上他没做什么,只是薄唇迫近了些,特别轻特别轻的在她的脸颊和耳畔游离。
动作胜过以往所有时候的温柔。
宣墨的心有些乱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又好像隐隐期待着他能做些什么。
手上却违心的使劲推他。
”哎呀你别闹了。“
她抬头看他,皱着秀眉。
”喂……“身子忽然一轻,腰身被他有力的双臂突然箍紧,用力一提,抱着她几步走到卧室里的单人沙发前放下。
宣墨要站起来,他不让,按住她细肩的手指略用了力。
”我都说了我要开会!“
这人垂着白皙的脖颈,也不理。
但见他移开两步俯身下去,修长手指拿起管家为他准备的棉拖旁边,一双娇小的女士拖鞋。
宣墨低头,蓦地瞧见自己的脚裸被攥在了她宽厚的掌心里。
他给她脱鞋,冰着脸,把一只不配合的白玉小脚,塞进舒适的女士棉拖里。
他不作声,粗厉干燥的拇指,揉着她的脚踝处。
心尖发颤,完了,这样该死的温柔谁他妈扛得住?
她盯着男人漆黑的发顶,
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冬天的鞋子很薄,她又顽皮爱玩儿雪,于是脚上生了冻疮,那时候院长爷爷也是这般,将她冻僵的小脚按在热水盆里按摩揉搓,一点一点变暖。
后来不再挨冻了,却因为个子太矮不得不穿高跟鞋,踩着六公分的高跟一穿就是一整天,痛也能忍,能不表现出来。
终于熬到即使不穿高跟也不会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他么的又穿到了这里,遇到了他。
宣墨眼眶慢慢泛红,五味杂陈的心头像有股暖流在慢慢流淌。
他却不瞧她一眼,那般面无表情,揉得宣墨脚踝那块骨头都软了。
他起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