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从白家的大宅搬出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这期间琰融时不时会去看白月辞,她的情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南一私下告诉琰融,他已经把事情大致告诉了白月辞,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像他们几个想象的一样崩溃,仿佛只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冷静。
琰融悄悄的打量着走在自己身边的白月辞,他今天也照例过来看她,可是她却提出要去街上转转,琰融便带着她出来了。
白月辞与自己第一日见到的那个小公主已经判若两人了。她穿着最普通的牛仔裤和上衣,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不施脂粉的脸上白白净净,甚至还透着几分病态。
“你想去哪里呢?要是走累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坐坐。”琰融很少看到她这样一言不发的时候,未免有些不习惯,没话找话似的观察着附近的店铺。
“你父亲被人害死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她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字字句句狠狠地扎进了琰融的耳朵里。
“你怎么会问这个?”他实际上并不想去回忆当年的事,那时候的他还十分年幼,莫说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就是能想起来,他也不愿意回忆。
“如果说中你的心事了,那我跟你道歉。就是突然想到,在很多事情上,我们两个好像都一样。”
白月辞转过白净的脸盯着琰融,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往前走。琰融正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车子的刹车声。
他回过头去,只看到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两人身后的人行道旁边。白月辞也看到了那辆车,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变得更白了。
车门打开了,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的女人,就算她脸上带着巨大的墨镜,琰融还是一瞬间就认了出来,这就是那个慕容小姐。
真是够倒霉的。琰融在心里暗骂一声,拉着白月辞的手就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那慕容小姐明摆着就是冲着白月辞来的,摘下脸上的墨镜蹬着高跟鞋追了上来。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真的是你啊月辞。”她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轻蔑,脸上却还是挂着那种仿佛遇见了老朋友一样的笑容,琰融站定看向她,压住自己胸膛里不断上涌的那团火。
“我们还有事,就不与你寒暄了,再见。”
他又拽着白月辞往前走,可是那慕容小姐就仿佛压根没听到他讲话似的,继续快步跟在旁边。
“我上次还去你家找你了,可是他们说你搬出去自立门户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啊?你说一下,我们好几个朋友都等着去你家玩呢。”
白月辞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红晕,很明显,这个慕容小姐知道白月辞现在的处境,故意在大街上讲这样的话奚落她。
琰融再也无法忍受,转过身狠狠把慕容小姐往后一推。他正要发作,白月辞猛地扑了上来拉住了他的手。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惶恐,仿佛即将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语气中甚至带着讨好,转向慕容小姐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时间会给你打电话的,现在实在是不方便。”
那慕容小姐仿佛也看出了白月辞表情里的不对劲,来不及教训琰融,只是转过身就爬上了车。
看着那车离开视线,琰融这才不解的看向白月辞。
“你为什么这么低声下气?今日好好教训她一番,以后也没人再敢来烦你了不是吗?”
白月辞松开了手,只是轻轻摇头说道,“我已经不想参与这些事了,以后就算有人来找麻烦,你也千万不要动手。”
琰融隐隐觉得白月辞这话里有话,可是他又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不要被这些事影响了心情,我都在家里闷了好久才决定出来放松一下的,你也不要再生气了。”
她似乎看出了琰融的不高兴,转而安慰着他,琰融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继续往前走。
一连走了好远,白月辞提出想要找个地方坐坐,让琰融去给她买瓶水。琰融看着她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这才走开到附近买水。
他刚刚付了钱准备往回走,突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声。琰融心中一动,扔掉手中的东西就往回跑去。
只见上一次交过手的那个男人正紧紧追着白月辞不放,白月辞显然是刚刚挣脱了男子的束缚,散乱着头发往公园里狂奔。
琰融冲上去,一把拽住了男子的衣领。那男子一看到琰融脸色就变了,仿佛见了鬼一般,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刀就朝着琰融刺了过去。
琰融接住那刀,狠狠扭断,接着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脖子。他只觉得一股杀意疯狂的在胸膛中翻腾,想要扭断这个人脖子的念头不断地撞击着他的理智。
那男子显然已经无法呼吸了,整张脸涨的通红,眼球暴突。
“住手!你不可以搅乱人类的寿命,你忘记了吗?”一个声音猛地从身后响起,仿佛一把鼓槌狠狠地敲在了琰融的脑门上。他只觉得自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手一松,那男子猛地摔到了地上,接着仿佛败家之犬一般,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