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着谭沫沫就离开了血腥气息弥漫的包厢。
陆秉竹扶额,闭上了眼睛。
谭沫沫作为最好朋友的妻子,自己亲妹妹最好的朋友,第一次来云都玩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秉竹也很暴躁!
他妈的!都是地上这个什么玩意儿?
于是冲上去又踢了已经昏迷的老男人一脚!
*
裴之年把谭沫沫小心地放到车后座上,用自己的外套将她盖好。
开车带着谭沫沫走到半路上的时候,陆秉竹的电话就过来了。
裴之年接听了蓝牙耳机,语气冰凉:“查出来了?”
陆秉竹有点儿心虚,总觉得今晚这事儿都是因为自己邀请裴之年过来,才会发生的。
还好那个老男人没有得逞,他要是真碰了谭沫沫,他可就活着走不出云都了。
而陆秉竹也会一辈子愧对裴之年。
“对不起,在我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儿……”
“别他妈废话!”裴之年板着脸,心情暴躁地一点儿都平静不下来。
陆秉竹顿了顿,理解他的心情,这家伙对谭沫沫认真的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陆秉竹说:“沫沫被人下了药,下药的人是她的校友陈嘉琪和殷时蔚。药是殷时蔚端进来的。我找到了张建仁的包厢,那些老板说,陈嘉琪今晚来找陈家以前的合作伙伴借钱,那个老男人对陈嘉琪心怀不轨,陈嘉琪就把他带到了沫沫的包厢。那个男人也被下了药。一石二鸟啊,裴总。陈嘉琪和殷时蔚想要毁了沫沫,他们也知道你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裴之年听得青筋暴起,他眼里再次浮现出杀气:“但是他们算错了,他们不知道沫沫是我妻子。”
陆秉竹还告诉裴之年,陈嘉琪下的药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回去让谭沫沫多喝水,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挂断陆秉竹的电话,裴之年就打给了裴礼。
和裴礼交代完,御景阑珊到了。
裴之年把意识模糊的谭沫沫抱到房间里,怀里的女孩双颊绯红,浑身滚烫。
依旧轻蹙着眉头,嘴里嘟哝着什么,裴之年听不清。
裴之年将裹在她身上的外套拿掉,在明亮的室内灯光下,谭沫沫的脸蛋儿像熟透的番茄。
白裙子上染了好多血。
尤其是看到她被弄坏的衣服,裴之年就恨得想再回去刺那个老男人一刀!
他都不敢乱动这个小姑娘,那个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他的女孩图谋不轨!
谭沫沫软塌塌地趴在裴之年怀里,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裴之年隔着衣服的布料感受着女孩身上不正常的温度,喉结不自在地翻滚了一下。
他不知道现在的谭沫沫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恨不得能替她承担这些难受的感觉。
就一恍惚的功夫,怀里的女孩似乎是醒了,睁开了眼睛。
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平时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云雾蒙蒙的,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谭沫沫本来是被裴之年抱在怀里的,他想把她送进浴室去,让她自己泡个澡。
女孩半睡半醒之间,从裴之年怀里挣扎开,一个没站稳,又跌倒在裴之年怀里。
她好像觉得这样很没用,非要自己站起来,于是又开始挣扎。
裴之年被她搞得口干舌燥,松开她,扶住她的双肩:“你想干什么?”
谭沫沫跟丢了魂儿似的,觉着被裴之年这么扶着,自己一点儿也站不稳,于是抬起自己的两只小手,勾住了裴之年的脖子。
裴之年心里微波荡漾。
她的手臂带着她的体温,在他颈弯里微微擦过。
由于他比她高一个头,裴之年得稍微弯着身子才不让她搂的辛苦。
两个人四目相对。
谭沫沫歪着脑袋看着他,一时间忘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就觉得他长得真好看。
比她追过的偶像剧男主角还要好看。
谭沫沫冲着裴之年傻笑,两只眼睛弯弯的跟天上的月亮似的。
裴之年垂头望着意识迷糊的谭沫沫。
目光温柔如水,充满自责和心疼。要不是自己疏忽大意,留她一个人在包厢,她哪里用得着受这种伤害?
他含情脉脉的目光让谭沫沫心都化了,她感到嘴巴有些干。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看自己?
就跟男朋友看女朋友的目光似的。
谭沫沫忽然想亲亲这个好看又温柔的男人。
这个叫裴之年的男人。
他叫裴之年,苏城裴氏的长子。
他富可敌国,智勇双全。
他对人好的时候,会让人感动的想哭。
现在,她脑子里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裴之年。
自从他出现,他就对自己很好很好。
谭沫沫越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