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他顺势一脚将另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给踹倒在地。
枪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下被打倒在地的男人们的哀嚎遍地。
谭沫沫之所以没有再开枪打倒最后一个人,是因为手枪里没有子弹了。
其实她打出七颗子弹的时间不过也就几秒钟。
很短暂。很短暂。
短到两次呼吸。
不光是裴之年和裴礼,就连那些此时号啕痛喊的人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丫头片子,竟然将他们全军覆没!
但是这十几秒的时间,却耗尽了谭沫沫的力量。
此时谭沫沫浑身虚脱,已经是满头大汗。
身体像是顶到了极限,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快速抽离。
她眼里的光正在消失,手腕和脚踝都传来清晰的痛感。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吸走了。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费力。
心脏缺氧了。
吸进去的空气怎么都不够用。
喘不上气。
握枪保持射击动作的姿势,已经摇摇晃晃。
枪好沉。
拿不住了。
她抬起头,看到正在快步跑过来的裴之年。
他似乎很着急。
他没事,他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
谭沫沫希望他平安无事。
可是手腕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手枪脱落掉地。
当的一声。
她感到头晕耳鸣,似乎有炸弹在自己耳边轰开,接着自己的所有知觉被吞噬。
她坚持不住了。
额头的冷汗汩汩流出。
她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裴之年扑过来。
她倒在了他的怀抱里。
裴之年将她抱在怀里时,被她吓坏了。
因为她满头都是冷汗,身体却滚烫,额头像冰一样。
裴之年立马把她抱上了车,对裴礼说:“先去医院!”
裴礼除了受一些皮外伤之外,并没有大碍,脑子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车上他接了个电话,是后援人员到了现场,裴礼吩咐他们:“好好清理现场,把所有兄弟们送到医院治疗,哪个都不能有事!”
他们驱车离去的场景透过望远镜片传送到一个男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