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澄看出程季声的矛盾和纠结，她收起手机，淡淡道：“试卷被人换了，那么测试结果无效。校长的外孙女不顾学校威严擅自破坏规则，程校长您自己掂量吧！如果您为了保自己的外孙女，而对这份被换过的试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谭沫沫的前途当祭品的话，那我就把这份录音放到网上。”

孔建根讶异地看向陆澄澄，没想到这个柔弱好欺负的小姑娘，今天为了一个野丫头谭沫沫，能公开以陆家的背景威胁程校长。

程季声似乎是认命了，他挥挥手：“陆小姐，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份证据。好让我明白事情真相。我考虑考虑。在我想出对策之前，还请陆小姐不要外传这份录音。”

陆澄澄没有说话，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孔建根随后就偷偷给陈嘉琪发了短信，告诉她陆澄澄有她们偷换试卷的录音。

看到信息的陈嘉琪恶狠狠地出了口气，并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

裴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裴之年刚刚签完一摞合同，正在椅子上轻轻按揉眉心，闭目养神。

“对了，总裁，刚才小夫人给我发短信说，考完了。她觉得考得还行。您要不要回复一下？”

裴之年说：“不用回了。我回家之后再问她。”

“好的，总裁。我说，总裁啊，小夫人都跟您结婚了，您俩互通个电话号码怎么了？天天我在你俩中间传话，这叫什么事儿？”

“怎么？你嫌麻烦？”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万一有一天小夫人发现她连您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小夫人会伤心的……”

“她就算知道了，一个电话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

裴前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罗嗦道：“总裁，您一点儿都不懂女孩子。万一小夫人有急事找你怎么办？”

“我俩就是合作关系，相互利用。你以为我跟她谈恋爱呢？”裴之年直起身子，继续开始处理文件。

裴前：……

算了，朽总裁不可雕也。

裴前打开手机，浏览新闻，嘀咕道：“谁跟您谈恋爱谁倒霉。小夫人那么可爱，没准儿上了大学还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

裴之年觉得这句话有点儿刺耳，签名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A4纸。

忽然，裴前惊呼一声，发现了苏城大学的新闻，立马裴前也把这条沸沸扬扬的新闻给裴之年看了一眼。

只不过这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得到这份奥赛测试卷的竟然是他们所认识的谭沫沫。

裴前一边翻看着那条已经爆了的帖子，一边兴冲冲地说道：“总裁，我也好期待啊！没想到小夫人的同学中，还有这样一个高手啊！去年的国际奥数赛题我还找来做过呢！只能说天杀的Filion 教授！他脑子不是正常人吗？我竟然只会做前两题，后面的题我直接看不懂了！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同学，到底能得几分！既然程校长敢出这套题给他，证明人家一定是胜券在握的，对吧总裁？”

“你刚才说什么？”裴之年顿住签名的手，突然来了一句。

“啊？我说这个同学一定胜券在握……”

“上一句。”

“上一句？天杀的Filion 教授啊！他简直不是人啊总裁！我都怀疑那些题他自己都没有……”

“裴前。”裴之年面无表情地抬起头，问道，“裴礼什么时候回苏城？”

“他也没跟我说啊！您不是把他打发出去找石柳君了吗？上回我看他朋友圈，在某个山旮旯里呢！连矿泉水都喝不到，啧啧啧！”

“要不然，你去换换他？你也去山旮旯里欣赏一下大自然的美丽风景。”裴之年冷冷地目光扫向他。

裴前：……

是他哪句话说错了吗？没有啊？

“那个……总裁，我去看看法务部那边的合同弄好了没有！”

莫名惹了老板的裴前一脸郁闷地溜了。

到了门口还嘀咕：“我骂Filion 教授，您气什么？”

＊

只有谭沫沫这个当事人并不知道，苏城大学的网站论坛和app 上面，已经火爆成什么程度。

她下午在图书馆坐了一会儿，看了好几遍手机，发现裴之年都没有给她回。

夸她的话没有，连一句“知道了”都没有。

有一丢丢的失落。

她还以为，他能替她高兴呢！

测试成绩据说第二天就能出来，到时候她就可以正式成为苏城大学的一员了。想到这里，她还是很开心的。

于是今天决定早点儿回去。

只不过还没走出大学校门，她忽然被几个女生拦住了：

“论坛上的奥数之星就是谭沫沫吗？没想到还是个美女呢！”

“哇！美女学霸啊！小姐姐能加你微信吗？”

“我也想加！我数学最烂了，你竟然能在入学测试中做国际奥数赛题，你简直刷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