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要做什么!”被一瓢水泼醒的柳夫人看着周围的衙役,冷笑着质问道,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没了脂粉,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头上,憔悴又狼狈。
“柳夫人,多有得罪,只不过现在怀疑你与一桩绑架案有关系,所以有些事需要向你问清楚。”坐在案堂上的府尹笑了笑,示意了一下,浑身伤痕的梁婆子被架了出来,一脚踢跪在地上。
“罪妇梁氏,你仔细看清楚,这位夫人可就是幕后指使你之人。”府尹拍了拍惊堂木,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中的梁氏这才清醒过来,扭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柳夫人。
“我……我不知道,和我接头的人不是她。”梁婆子仔细瞧了两眼,连忙摇摇脑袋。柳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怎么可能会亲自和这种人打交道,自然都是让别人,这老婆子认得出来才怪。
“那这位你可认得。”府尹抬了抬手,随着他的抬手示意,另一个人被押了上来,此人便是柳夫人后来吩咐去梁宅的丫鬟。
“对对对!就是她,她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把那个小姐绑回去藏起来,说是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笔银子。”看到她,梁婆子慌忙点头,开口交代着事情的详细。
“这位,似乎是柳夫人你院里的丫鬟吧?”府尹转头看向柳夫人问道。
“夫人!”那丫鬟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旁边的衙役往嘴里塞了一团布。
“这,确实是我院中的丫鬟,叫春芳,她是我从街上买来的丫鬟,家里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和老母亲,我向来照顾她。”柳夫人开口说道,当说到弟弟妹妹和老母亲时刻意加重了语气。嘴被塞住的春芳听到这话后,眼睛瞪大了许多,但随后不再说话,而是像泄气了一般瘫坐在原地。
“是吗,那看来,她是你指使的咯?”那府尹把她们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自嘲般的笑了笑,看到这不用问他也能知道接下来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了。
这柳夫人分明就是在拿丫鬟的家里人威胁着她,这丫鬟最后也肯定会替人顶罪的,这种事他看得多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只要自己能顺利结案就行,他女儿还等着他回家一起吃晚饭呢。
“自然不是的,大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这回事啊,我没有指使过她。”柳夫人立刻开始了她那绝佳的演技,在公堂上一副痛心疾首,伤心不已的模样。
“罪人春芳,柳夫人所说是否属实?”
春芳面如死灰般的点了点头。
“大人,我想到一个人。”柳夫人突然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夫人有话直说。”府尹不耐烦的搓了搓惊堂木,这都什么事啊,看来今天还是要加班了。
“我府上赵姨娘甚是可疑,我曾见她和春芳秘密交谈过,而且赵姨娘平日里待云瑶极其不好,前几日我嘱咐人去给云瑶丫头送吃食时,她还不满过。”柳夫人从容的开口道,一边的春芳不确定的看向她,在看到她眼神后会意的转过头去。
……府尹感觉这柳夫人真是蠢出天的蠢材,他明明到现在都没说过被绑的人是云瑶,攀诬人也要像样点吧!不过府尹还是没有指出来,只是顺着她的话配合她表演:“柳夫人所说是否为真?”
“句句属实。”柳夫人一副恳切的模样,不知真相的人只怕都要被骗了过去。
“罪人春芳,你说呢?”
春芳嘴里的布团被拿走,她扭头看了看柳夫人,张了张嘴,说:“小人确实是受赵姨娘指示。”
“可有证据?”
“证据……”春芳心虚的转着眼珠子,嘴里念叨道。
“大人,你可以看看春芳给梁婆子的银子,赵姨娘家里是做皮革生意的,赵姨娘有专门装钱的袋子。”柳夫人连忙开口说道。
“大人,梁婆子身上确实搜到了印有赵家皮革印记的钱袋,款式也确实独特。”一边的衙役递上了一个做工精细的皮质钱袋,里面还有不少银子。
“来人,去柳府把赵氏押来,顺便搜搜看,这种钱袋是否确实为赵氏私用。”府尹下了令,端起茶润了润嗓子,看来今天真的回不去咯!
过了些许时日,衙役带着赵姨娘回来了,此刻的赵姨娘还没从今日一记记变故中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时,她才反应过来,推开粗鲁的衙役,笔直的跪在地上,瞪着柳夫人。可赵姨娘此刻却看见柳夫人一脸得逞的坏笑着看着自己,心里不禁反感,疯了,这女人绝对是疯了!
“民女赵氏,今有人揭发你,说你买凶绑人,你可认罪?”
“大人!民女冤枉啊!”赵姨娘暗道不妙,连忙磕头喊冤。
“大人,这是从赵氏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袋子,确实和春芳的一模一样。”一边的衙役举着两个袋子向府尹禀报。
“证据在此,还想如何狡辩?”府尹是真的没耐心了,求求你们谁干的麻溜点认了吧。
“大人,这虽是我的袋子,但是我每一个袋子上面都绣有不同的纹路,绝不再次利用,并且每一个用往哪里都会记录在册,大人只管取来我屋内的账本便可查清。”赵姨娘看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