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敢冒用她的名字。
芳华:“结果如何?”
张绍咽下馒头,一脸深意的说道:
“昨夜,我去了马勺元家中,并未见到他人,多次寻找,在柴房里发现了他。”
傅琉月:“他半夜去柴房做什么,烧火啊。”
芳华:“……”
王大人:“……”
好端端的一个人,可惜长了一张嘴。
张绍继续说道:“不,柴房里还有一人。”
“叫马怀恩。”
“马怀恩拿到了试题,一个时辰便答完,马勺元抢过了文章,回房背了一整夜。”
芳华讽刺道:“倒是辛苦他了。”
王大人仰天长叹:“快,带老夫去找他。”
“如此人才,怎可埋没于柴房里烧火。”
傅琉月:“……”
王大人还当真了,他一把拉住王大人,安慰道:
“大人莫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张绍点头,紧接着讲述。
“不错,大人,我今早向周边的百姓打听过了,马怀恩原本是马府正房所出,其母死后,他过的并不好,马勺元,是妾室的孩子,应是马怀恩的……庶弟。”
众人惊讶。
唯独傅琉月两眼放光,狗血故事,又要来了?
晌午。
众人齐聚府衙高堂。
王大人特令,百姓可围观。
“哎呦,你们看,这不是马勺元吗?听说文采出众,马上要当知府了。”
“哎,那也都是马家有钱,听说投了不少银子呢。”
“管他有钱没钱,马勺元有真才实学就够了。”
“看他仪表堂堂,相貌非凡,不知婚配了没有。”
“谁能嫁到马家,祖宗积福呦。”
众人议论纷纷,难得女子也走出了闺中,特意来看马勺元,一个个芳心暗许,双颊泛红。
王大人:“肃静。”
待喧闹声彻底没了后,王大人看着堂下的马勺元,目光不善。
马勺元一身白衣,袖口用金线纹上了青竹,腰坠玉环,一副书卷气的打扮,再看他神色,与昨日截然不同。
目光灼灼,红光满面,嘴角含着自信的笑容,一副志在必得模样。
看的王大人恨不得一个惊堂木,打破他的头。
罢了,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让百姓围观,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揭穿这伪善之人的真面目。
“马勺元,昨日的问题,想好了吗?”
马勺元微微点头,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呈给王大人。
而后缓缓的走至公堂中间,双手背于身后。
开始回答。
“在下以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哎,等等,等等。”
“你昨个不是说,君为重吗?怎么今日又民为重了。”
傅琉月插了一嘴。
马勺元哽住,气有些不顺。
“回禀大人,昨日问答匆忙,小生一夜苦思冥想,最终找到了正确答案。”
傅琉月点头,若有所思,实则内心憋着笑。
“好了,那你继续吧。”
马勺元:“是,大人。”
“在下以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
傅琉月一拍桌子,众人正听的入神,被吓了一跳,纷纷看他。
他拍手,赞叹不已。
“说得好,说得好啊,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王大人点头,爱不释手的摸着文章上面娟秀的字迹,想到马上要见到此人,就止不住的兴奋。
傅琉月:“好了,你继续讲,本官情不自禁,不是故意打扰你。”
马勺元咽下一口气,勉强的笑了两声。
“在下以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傅琉月皱起眉头。
第三次插嘴打扰。
“马勺元,这些都听过了,讲没听过的。”
马勺元愣怔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他努力的回忆,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昨夜背的那些东西,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由于是临时记忆,他只能从开头背,无法从中间背。
马勺元:“小生,小生。”
怯懦的马勺元又回来了。
傅琉月叹了口气,挑了挑眉眼。
“好了,你从开头背吧。”
马勺元面色一喜,生怕傅琉月再打断他,语速也加快了不少。
还是那句“在下以为,民为重,……”
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百姓,都抓住了傅琉月话中的重点。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