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证。”
“我等连续几日未曾好好睡上一觉。”
“皆是拜你所赐。”
芳华:“……”
王大人:“……”
王大人:“对,还不从实招来。”
孙茂书:“是我让莺莺假死,在郴州造出了鬼魂索命一事。”
王大人:“为你方便杀人?”
孙茂书点头。
“他们几个死有余辜。”
“六月十六,马家的忌日,我先后进了王阳、周阳府中,杀了他们。”
傅琉月有一个疑问。
“你是借了孙茂杰之名,光明正大入府?”
这就对应上了,王阳、周阳明知危险,将离去的时间拖到了一个月后,等着凶手上门,应当是收到了同窗孙茂杰的书信。
信中所提,必然是当年之事。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凶手会是孙茂杰的儿子。
王大人:“那你又是如何杀害夫子的?”
孙茂书冷笑。
“我没有杀他,只不过,给他留下了一瓶毒药,告诉他,我父亲也是这么死的。”
“果然不出我预料,他自尽了。”
张绍:“你六月十五到了闵县上任,这么远的距离,你如何能在天黑后赶到郴州。”
傅琉月摇头。
“炎副将,证人当时是怎么说的?”
张绍:“证人说,孙茂书六月十五入了县衙,没有离开过。”
“有不少百姓可以作证。”
傅琉月又问:
“百姓亲眼见到他了?”
张绍:“百姓说他感染了风寒,看见他每日不出门在房里看书。”
傅琉月:“若我所料不错,书房中的人,并不是孙茂树,而是莺莺。”
“死去的莺莺,闹鬼的红楼,无一人敢进。”
“孙茂书,你与莺莺互换了身份,白日就躲藏在红楼里。”
孙茂书:“你很聪明。”
“哼,不错。”
事件的谜底揭开了。
只留下最后一个问题。
傅琉月叹了口气。
随后问道:“孙茂书,你是孙茂杰之子,与马文远有什么关系,为何要给他报仇,不惜血洗满门。”
孙茂书情绪极不稳定,恶狠狠的说道:
“他是禽兽,不配当我父亲。”
“我母亲便是马文远的独女。”
“湖水没有溺死她。”
“母亲苟延残喘,不惜改头换面,嫁给孙茂杰,就是为了报仇。”
所有人哗然……
事情出乎意料。
他以为,孙茂书是马文远的后人,年龄一事做了假。
哎,说来说去,竟是个女人一手策划的。
她生下了孙茂杰的孩子,日日给孩子灌输仇恨,亲手了结了长达三十年的恩怨。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谁能说的清楚。
可怜孙茂书,前途大好一片,却怀着仇恨的种子长大,成了复仇的工具。
郴州知府官位空悬。
芳华递上了折子。
同时下令。
在新任知府没来前,郴州的一切事务,交由兖州知府打理。
“胖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月兄弟。”
“怎不多留几日,让兄弟好好招待招待。”
胖子带了很多人马,当天盘下了郴州最大的酒楼。
他可不敢住在郴州府衙内,那可是凶宅。
“哎呦,此处又是闹鬼,又是凶宅。”
“我真是流年不利啊。”
看兖州知府抱怨。
傅琉月拍了拍后者的肚皮,小声说道:
“我与公主,求了个人情。”
兖州知府:”什么呀,月公公。”
他好奇的凑近了耳朵。
“周阳全家被屠,家中留下了不少资产,还有几间铺子门店。”
“公主说,赏你了。”
兖州知府:
“啊,这怎么使得?我为官清正廉洁,万不可做出……”
“那周阳,没亲人了吧?”
傅琉月翻了个白眼。
“没了,屋子成了凶宅,你留着住也行,卖了也行。”
“可惜府衙是皇家之物,里面的东西不能动。”
兖州知府:
“够了够了,多谢兄弟。”
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赈灾大军启程,离开了郴州。
芳华感叹:“解决了灭门惨案,无法再去筹集赈灾银两。”
郴州老百姓被吓的够呛,他们实不敢再去鱼肉百姓。
傅琉月从车厢底下,拖出了厚厚的包袱。
芳华:“这是?”